当晚,烈王的寝殿飞鸿殿内,喜烛高燃,帘幕低垂,几重帷幔外,跪着一群战战兢兢的下人,他们的身后,是洞开的寝殿大门,大门之外,是暗黑的沉寂的烈王府夜色。
寝殿内宽大的金丝楠木拔步喜床上,一脸阴鹜的烈王身着大红喜服,只是大红喜服不知何时被他扯坏了,半边袖子已经已经开裂,正半挂在他结实有力的胳臂上。
“烈王殿下,一刻值千金,该洞房了,新娘子还是处子之身,还请殿下怜香惜玉。”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这是他今晚第八次提醒烈王殿下了,若是烈王再不跟新娘子圆房,本就无根的他,就要被太子殿下割下头颅了。
新娘子虽是捡来的,太子北宫远还是让管事嬷嬷检查过了,确定新娘子是干净清白之身。
烈王大手一挥,两只红烛齐齐被熄灭,寝殿内瞬间乌黑一片。
宽衣解带、放下床幔、闭眼搂过还半昏迷着的新娘子,烈王在滔天怒意和百般屈辱中,开始他的洞房花烛夜。
“不要啊,求你了。”新娘子发出微弱的几不可闻的抗议声,无奈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烈王心中有仇恨,对新娘子便毫无怜惜可说,因为这位新娘子,是太子殿下从街上路边捡来的昏迷布衣女子。
曾几何时,他烈王是父皇最为赏识的大皇子,是父皇打算册封为太子的最出色皇子,哪知去岁在他率军北击北胡人之际,当时的二皇子齐王北宫远,居然暗中毒害父皇,以他烈王母妃性命要挟,逼迫父皇立他齐王为太子。
他的母妃惠妃,虽不是很得父皇宠爱,但是父皇看重他,有念他领军在外,不想让他失去,母妃,这才答应立齐王为太子。
齐王得封太子,立即控制了父皇,还把他烈王的母妃关进了冷宫。
齐王的阴谋,不是无人怀疑,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反对齐王和支持烈王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王入主东宫。
新太子北宫远为人奸佞邪恶,一朝权势在手,便大肆排除异己,弄得朝纲不振,整个京都乌烟瘴气。
昨日北宫远在乐善堂前发现一昏迷的布
衣女子,居然就把那女子赐给他往王妃,烈王觉得台太子的脚,已经踩在他脸上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烈王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开始他耻辱的洞房花烛夜。
新娘墨台岚被突如其来的钝痛刺激醒来,当她明白正在发生什么事时,也想起了白天在乐善堂发生的事情,她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大学生,正被迫跟烈王洞房花烛夜!
墨台岚身子像被撕裂碾压一样,她对北宫远恨之入骨,可是她也知道,烈王跟她一样都是受害者,此刻的烈王一定是把对北宫远的不满和怨恨,毫不留情的发泄在她身上。
墨台岚知道自己反抗没用,如果她反抗,只会激发烈王更大的怒火,最后自己只会吃更大的苦头,若是身子因此人受到伤害,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痛并快乐着享受吧,墨台岚这么想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勇猛强悍的烈王。
矮油,太无耻了,才快乐不过几秒钟,墨台岚就想起她还处在危险中,便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默默的承受者。
帷幔外跪着的下人们,只听到新娘子尖叫一声后,便再也听不到新娘子的任何声音,众人都浮想联翩起来,是不是武功高强、血气方刚、常年带兵打仗的烈王力气太大,一下子就把自家王妃给折磨死了?
北宫远派来的冷元青冷公公着急了,要是新娘子圆房一次就翘辫子了,那太子殿下可少了羞辱烈王的筹码了,于是他开口提醒道:“烈王殿下,差不多就得了,烈王妃身子太娇弱了。”
话说当宫女帮墨台岚沐浴更衣之后,冷公公才知道,原来一身布衣的昏迷女子,竟然是一位貌美异常的女子,虽然女子精神不济,但是观其气度风华,竟然一点儿也不输给高门贵女。
冷公公把这事说给太子北宫远听之后,北宫远也特意过来仔细打量墨台岚,然后便是后悔连连:“若是知道此女生得如此美貌,本宫定会留给自己享用,真是可惜了,现在只希望她不要被烈王折磨死。”
冷公公担心烈王妃被烈王折磨一次就死,烈王的贴身太监林河林公公则恰恰相反,他就希望他家烈王殿下一下子把今晚的新娘子折磨致死,这样他家
殿下就少了一个被齐王羞辱的筹码。
林公公一直不承认北宫远是太子,在内心里一直只称呼他为齐王。
烈王好像听不到冷公公的劝告,直到叫了三次水之后,他才结束了这个耻辱的洞房花烛夜。
当红烛重新点燃,宫里来的嬷嬷要检查喜帕是否有落红时,才发现新娘子破败不堪,还不自知何时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