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虽说气得脸都涨红了,但是正因为这句话,她也能万分确定面前突然变强的男人依旧是那个二傻子。
“我们需要尽快回城。”刚吃了顿“大餐”的顾文渡觉得时间不多了,便连声催促道。
来不及询问清楚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察觉顾文渡紧张和急迫的她就毫无条件地信任了对方。正当她打算攥着顾文渡飞回去的时候,就被顾文渡反拉着手。
伴着一道唯有一瞬的白光,他们就回到了洛城的议事大厅。顾文渡来不及与其他人解释,就冲向了一脸懵懂的沈逐:“柳源回来了没?”
“没有啊,他不是去为妻子报仇了么?”沈逐的衣领被顾文渡一把拎起,差点窒息。
“没有回来?他应该察觉他的身份被我发现了,那他会去哪里?”顾文渡低下头,脑中飞快地计算着对方行动的可能性。
沈逐注意到顾文渡满身的鲜血,正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虞阳狠狠一瞪,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干扰了顾文渡的思路。
也就在这时,东方传来了什么声响。李文龙立刻拿出手机,想要询问东方驻守的异能者在东方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听到的只有一道甜美的女声提示他不在服务区。
正当李文龙一阵莫名其妙,他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左上角的信号塔标注确实消失了。
联想到东边有什么,他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城主,可能有人摧毁了我们的信号基站!”
顾文渡瞬间了然,见到顾文渡的神色,虞阳立刻一把抓紧了顾文渡示意她也要去。
顾文渡摇了摇头:“你去立刻会被对方发现,碍手碍脚。”随后消失在了虞阳的视线中。
虞阳从来没被如此看轻过,尽管清楚现在的顾文渡很强,但她还是又生气又担心,直接跳窗也朝着东方向进发。
留下孙周、沈逐、唐青等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正常人类,也只有在接受相关教育后才会懂这些知识。
丧尸哪里会懂信号基站之类的东西,人类也不会去投靠丧尸,因此就算是丧尸王也没那可能。
但是接下来的一切狠狠打了他们的脸。洛城办公大楼的地下几层直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虽说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但是这一次爆炸直接炸毁了洛城内部的服务器,以及通讯电缆等设备,彻底将洛城指挥系统与洛城各方部队断绝了联系。
“所有人不得慌乱!动员所有空间、风系异能者前往各分区,务必搞清楚是否敌人袭击,敌人是哪一边攻来的。抢修人员去爆炸现场看看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性!”
有着指挥经验的李文龙很快稳定了众人的情绪。虽说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继续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在带着整个洛城基地往黄泉进发!
在洛城的军事力量缓慢地开始运转的同时,顾文渡也出现在了信号基站附近。
在信号基站旁边维护站的房顶,有一个人已经在等在了那里。他没有丝毫被发现真实身份的窘迫,反而从容地扔掉了已经使用过的引爆控制器,招了招手示意顾文渡过去。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迎风而立。
没有虚伪的悲伤,撕下伪装的他像看着一位小辈般和善地笑道,如初见一般平易近人,让人很容易产生亲近和信任感。
他曾如个英雄般创造了第一个也是最为庞大的人类基地,拯救了百万百姓。他与妻子感情很好,他是最强的异能者,他是人人称颂的存在,就连虞阳都对他憧憬不已。
尽管在这之前,顾文渡就有怀疑他,但是他所展现的高风亮节、为人类所做的贡献以及幸福的家庭,都让顾文渡未曾深想。
谁能想到,现实当真如戏剧般荒诞,他编了一个弥天大谎,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因为那一支箭。”尽管顾文渡已经开启了满级魔法阵,但是当面对着这个怪物,那种发自内心的压抑及排斥感愈发浓厚,异常的压抑感让他没有把握能够杀掉这个怪物。他也想要知道这个怪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他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那个所谓的丧尸王根本不会制造钨箭,而且她是木系异能,并不会在钨箭上附着如你一般的‘切割’能力。更何况,在她死后我在周围并没有找到那把弓箭,显然她并不是射箭的人,真正的丧尸王在射了那一箭后就带着箭走了。能够提前知道我和虞阳会赶去那里从而进行布置的,除了你别无他人,因此,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
“如果嫌疑人是你,那一切都说得通了。那丧尸王应该是你的女儿吧?她应该才诞生不久,相比人类,她还只是个婴儿。那画中的‘papa’指的是爸爸,就是你。她只听从你的命令,什么都不懂的她扛起了你这个反派的罪责,成了遮掩你身份的烟雾弹,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丧尸王的时候,你被发现真实身份的可能性就约等于零。”顾文渡发出一声冷笑,直视柳源的脸颊,“是吧?真正的丧尸王,柳源?”
柳源抚掌大笑:“真是精彩的推理。我把那一箭的目标定为你果然没错。你也确实能演,明明拥有那般出色的能力,却在生死威胁面前还伪装成简简单单的‘消除’异能,害得我轻敌以为你死定了,先走了一步,让你们把它反杀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它可不是我的女儿,不过是我亲手制成的一个失败品罢了。”柳源的心情很好,也就为顾文渡解释了下那个“丧尸王”的来历,“那些没有脑子的丧尸与我所构想的新世界完全不同,因此我找了许多块尸块,缝合修补,用晶核赋予了她生命。但是我失败了,当她追着我喊爸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过是再创造了一个用晶核驱动的人类。我不让她喊爸爸,她就偷偷换了音喊papa,简直是愚蠢至极。”
顾文渡皱紧了眉头,他竟然有些理解那个“小女孩”的行为。为了博得“父亲”的注视和喜欢,她天真地豁出了一切。
她学习着父亲这个“人类”的举止,用画希望父亲能和她如正常父女一般牵手。
她将南绮的尸体吸干,应该是觉得南绮是勾引走父亲的家伙,因此施加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