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芋圆所料,路辞还在原地徘徊着,入目的还有着一地的碎玻璃。
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酒鬼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破事?
当时就因该直接动用藤蔓将路辞给抬回去。
“你过来。”
带着毫无所知的路辞来到没有玻璃的空旷地方坐下,叮嘱了一句后,便又去给路辞拿医药箱。
这次她不敢在多做耽误,深怕路辞听不懂自己的话,而又到处乱跑。
然而这次的路辞并没有乱动,而是乖巧的坐下芋圆,狭长的黑眸只是专注的盯着芋圆消失的方向,只有在芋圆来到的时候,他这才有所动作。
“把手给伸出来。”芋圆看着面前的路辞,开口道。
路辞片刻之后这才将手给伸出,果不其然,他的手中带着几片玻璃渣。
显然这么精细的活藤蔓是做不出来的,而经历过刚才几人再一次时所让人觉得不对的气氛,芋圆并不能确定今晚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只得拿着镊子给路辞挑出来。
“首先声明一下,我的手艺可没有那么精细,要是疼了就给我忍住,我是不会哄你的。”
抛下这句话后,也不等路辞反应,芋圆拿着镊子开始专心致志的挑玻璃。
过了好半响,路辞这才发出一个音节,就像是回应芋圆之前的话一样。
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路辞比想象中的更乖。
双手摊开,伴随着芋圆的指令而移动,除了动作和会慢上几分,倒也能称得上是高度配合。
就连芋圆都怀疑其实受伤的并不是路辞,他仅仅只是个旁观者一样。
莫非酒精就真的这么有效吗?
怀着这个疑惑,芋圆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路辞,才和对方对上视线,路辞的声音便已经传来:“还生气吗?”
“没有。”几乎是下一秒迅速否定,芋圆看着路辞的神色,皱了皱眉,“你就不疼吗,现在还关心这个。”
“疼。”路辞回答的相当,薄唇张了张,最终略显疑惑的吐出一句话:“我也不想一直在纠结这个,但是我的大脑一直控制我去看。”
这是什么恐怖片的描述。
“我的潜意识认为,你的心情比我现在所承受的疼痛更加重要。”路辞看着手中的玻璃渣,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从肉中溢出,染红了洁白的纸巾。
说实话,芋圆的包扎处理能力并不是很好,说实话很多次都有些牵扯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但路辞的注意力却始终没有被这份疼痛感给拽回,而是着魔的盯着少女琥珀色的眼眸,脑内也是不自觉的在揣测着她的想法和动作,默默的给予配合。
如果是平时的树泽说不定还能够得出结论,但是对于醉酒状态下的路辞来说,这注定是一个难上加难的问题。
为什么呢?
听到路辞的话,芋圆没有忍住,抬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不得不说,酒前和酒后的路辞显然是两个极端。
前者是遮遮掩掩的什么都不爱说,后者则是过分的直白。
“你到底喝了多少,这么疯的样子?”
“一瓶左右。”
芋圆微微皱眉:“一瓶白酒?“
路辞缓慢的摇了摇头脑袋,眼睛依旧盯着面前的芋圆,一字一顿的纠正道:“一瓶啤酒。”
芋圆:“……”
这个酒量貌似比她的还菜啊是怎么回事。,,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