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
梁双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刚刚被一阵阴冷之意包围着,她好像五感被封锁了,连阵法都感知不到,就让她觉得非常危险。
秦沛不会无缘无故让人盯着秦箴这个废物,原因一定出在他身上。还有他身边这个女人,看起来像是那种网上出来卖的福利姬,可为什么,给她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梁女士。”秦臻挽着何音的手,没有停下脚步,“让开。”
说着就要越过她。
这态度跟秦箴平时对她没两样,但梁双云还是觉得不对。她下意识地伸手,要一把抓住那福利姬的手,本能地要从手心刺探出力量。
谁知就在她要抓住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出现,不偏不倚,刚好挡在了她面前。
“秦臻!”愤怒的斥责声响起,骂得楼道都在回响。“我让你今天去机场接我,你当耳边风?还特意在这时候带这种女人回家来野,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这男人来得太突然,一下子不光是梁双云,连何音都愣住了。
何音本能地看向来人,只见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五官依稀能看到俊美的模样,只是饱受风霜,脸上满是风尘仆仆之色,像是刚从西部沙漠赶回来似的。
男人指着秦臻的鼻子,连声骂着:“我说过不许你再玩女人!你有未婚妻了你不知道吗?何家那是个好姑娘,你再胡闹,小心你爷爷看不起你!这秦家你还要不要了?”
何音听着这骂声,有些明白这是谁了,但又装出矫揉造作的天真,仰头问道:“秦少,这大呼小叫的老伯是谁啊?”
秦臻冷冷地笑了一声:“不知道,不关他的事,走。豪宅你看过了,我带你去兜风,今晚我们在茂上开个厢,把你的小姐妹都叫来。”
说着便要拉着何音离开。
谁知他刚一动,男人又怒喝起来:“你给我站住!既然我回来了,你就哪都不许去!秦臻?秦臻老子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眼看着秦臻理都没理,还是搂着何音往前,男人登时气急败坏,一把上前拽住秦臻的手,二话不说就给他拖进房间去了。
“你哪都别想去!以后我在家,你就不许再玩女人!给我好好学学怎么管理家业!”
这下变故来得太突然了,梁双云眼睁睁地看着秦臻被拖进了房间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个秦箴,不是冒牌的。她听说过何音身边那个冒牌货,身手了得,在舞会上简直能托着何音的身体跳舞。
那个冒牌货,是不可能被个成年男人二话不说就拖进房间的。只有秦家那个不锻炼的白切鸡,才会如此。
难道是她多心了?那……那份阴冷之意,是从哪里来的?
梁双云疑惑地走着,路过楼梯时,忽然感觉到楼梯上的残留,心中登时一跳——
难道,刚刚阻拦她的,竟然是回来的这个男人,是……
她心头微乱,赶紧回房间给秦沛打电话。
房间里,男人趴在门上侧耳听着,直到外边的脚步声离开了,他才松了口气,回过身来。
他先是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发现,也没有窃听器,才回过身来斥责道:“你们在干什么?秦家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乱闯?被抓住就什么都完了!前功尽弃!真是……”
怎么回事?何音一头雾水地看着男人把自己气成了个河豚,当场叉腰,瞪着他们。
“胡闹!太胡闹了!”
不是吧?何音眨了眨眼睛,本能地抓住了秦臻的手。这一碰才发现,秦臻……
他神色如常,一直盯着前方的男人,但他竟然是浑身僵硬的。
怎么了?这男人……何音的目光再次回到男人身上,这才发现,男人的容貌,竟然跟秦臻有五六分相似。
不是吧?何音心里忽然有个猜测。这男人难道是……
她心里的念头刚浮起,男人又瞪着秦臻,斥责道:“还有你,秦臻,你怎么搞的?她不懂事,你多大了?跟着不懂事?等下我送你们出去,你们俩马上给我回11号,秦家这边,我来处理。”
这话说得,给何音一种感觉,他能分清“秦臻”跟“秦箴”。
男人好像能看出她心里想什么似的,继续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会认不出?我自己的儿子,真的假的我能不知道吗?”
何音跟秦臻都没说话,一时竟然分辨不出男人是诈他们的,还是说真话。
但何音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人,应该是秦臻那个离家出走,失踪多年的父亲,秦宏骏。
“还不信?”秦宏骏插了会儿腰,看看周围,忽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