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转头有点惊愕地问,“黎丞相,可是夜儿做了什么错事?”
“哼,唐林,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我这次来的确是来找他的,他做了什么错事,他自己清楚,夜风你告诉你爹,你做了什么事情了?我也是看错你了,一直以为你跟你爹一样是一个热血,满腔热忱的人。居然做出这些天理不容的事情。”黎莫言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语气愤怒,眼神恨不得把夜风盯出两个洞。
唐林也是第一次见到发这么大怒火的黎莫言,眉头微皱,沉思地想肯定是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坏事了,他眯着眼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夜风,似乎想他给一个解释自己。
夜风无可奈何地在自己爹面前跪了下来,抬起头,眼眶有点湿润,“爹,是孩儿不孝,我把黎柯拐了,黎丞相也是因为这事来骂孩儿的。”夜风有点不敢把下面的时候说出来,他害怕他爹受不住,说完闭着双眼,似乎晕染接下来该怎么说。
唐林还是有点懵,什么叫拐了?那又是什么,心里头还没有往那方面想,“什么叫拐了?”|
黎莫言觉得有点难堪,他们这种关系他不能接受,也不想被人说出来,但是这个必须要说的,自己管不到黎柯了,希望唐林能把夜风看住。
他对夜风大吼一声,“说啊!这些事都敢出来了,为什么不敢告诉你爹,让他也听听,我都知道了,你爹凭什么就不能知道?”
夜风窘迫着脸,抬起头,看到脸色凝重的唐林,咬着牙说了出来,“我跟黎柯在一起了,还做了苟且之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离开了这两年,我发现我特别想他,我们都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世俗的眼光我不怕,我不能没有他,他也一样,不能没有我。”后面的话是对黎丞相说的,而且喜欢就喜欢,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唐林这时候反应了过来,眼神痛苦,浑身都气抖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苦恼自己在外从军十年,却忽略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无法无天就算了,还去祸害别人的儿子,这让他无法接受,压制住心里崩出的怒火
冲动,侧头对着黎莫言道,“黎丞相,我愧对你,子不教父之过,这是我的错,是唐家的错,你先回去吧,夜风我会管教的,给你一个交代。”
“最好如此,我儿子因为他,现在都不回家了,这几天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黎莫言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起身大步踏了出去,走出了唐家的大门。
唐林怒视着夜风,浑身发出的气势不亚于上阵杀敌时候的肃杀之气。
“跪好!!&ot;夜风挺直了胸膛,无惧接下来的惩罚,如果惩罚他能让他爹发泄一下,能消一口郁气,那就打吧,只要他还有一点血肉,他就不怕,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不能因为一些阻碍,他就放弃,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把他的锦凌枪拿过来。“锦凌枪是唐林几年前送给夜风的,枪头是用上好的精铁矿打造,是用来上阵杀敌的好武器,唐林现在悲催地发现,这把枪用来打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儿子,枪还没有见过血,还没用在战场上,第一次用居然是在夜风身上。
“啪”第一下唐林用了八成之力打在了夜风的背上,他一个铁血铮铮的男人,带兵打仗多年,功勋伟绩,从来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这时候他每打夜风一下,他都落下无声的眼泪。
“我唐家几代都是单传,到你这里为什么就歪了,明明是一颗好树,为什么就变成了歪脖子的树了。”唐林痛心地拿着枪杆再抽了下去。
夜风强忍着一声不吭,每打一下,他的身体因着被打的动作往下弓一点,打趴下又挺直回来,继续给唐林继续打,打了足足有十来下,唐林喘着粗气,每打一下都心如刀割般,让一个在战场上连续打几天几夜的人,在打了这十来下就已经气喘不已。
“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听话,你娘现在身体又不好,如果被她知道这种事,那她会不会撞死在祖宗灵牌前,你为了一个男人,是不是都不想要你的爹娘了,那就让你娘日夜为你愁心,让你爹愧对列祖列宗,含恨九泉。”
“爹,我无悔,我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这辈子我都不会祸害其他女人的,如果你执意要我娶妻,那唐家就只会多一个怨妇。”夜风眼中坚定,挺拔着
伤痕累累的背,把心里的话说给他听。
“娶妻怎么了?是男人就该娶妻,谁像你们这样,两个男人苟且一起,能生子吗?无后既为不孝,如果你一定要坚持,那爹就打死你,打到你后悔,省得丢人。”唐林被他倔强的反驳再次激怒,狠狠打了下去。
“砰”最后一下,唐林用了十足的力度抽了下去,锦凌枪在他手里跌落在了夜风旁边,唐林对着这个顽固不灵,隐忍,倔强的夜风无可奈何,他也不可能真的打死夜风,阵阵悲凉从心散发在四肢再到脑袋,他手一直抖,叹了一口气,眼泪一直滴落,大手擦掉眼泪,看到被打在地上已经没力再爬起来的夜风,看了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吩咐了唐明把夜风抬回去风院,让下人们都封住嘴,不能让唐夫人知道,因为唐夫人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一直卧床养病,他不能让自己的夫人知道担心。
唐府的下人们都是做得很久的老人了,而且夫人待人亲厚,他们都默契地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