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柯今晚还是一个人独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冰冷冷的面对着这个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地方。
现在的他性格更加沉稳冷漠,就像冰山般,比前两年的时候更加没有烟火气了,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黎丞相经常送信给他,问候一些日常跟问起他对黎晓晴是否满意,还说叫他半年后成亲,他会亲自来办。
黎丞相还给他送一些衣服跟只有京城才有买到的常用的东西,但是东西他照收下,却没有给过一个回信。
每一次收到这些信,他都一副漠视的态度,没有给过一次回信。
自从他收到上次黎丞相叫他成亲的信之后,他后面的信都是直接烧掉,看都不看了。
黎丞相这两年都没有收到过他的回信,也觉得亏欠了他,以为他还生他的气,他收到他堂兄弟黎莫轩的信上说,黎柯一直都在院子了,未曾出去过院子半步,不跟他们说话,也不跟黎晓晴说话,还说他赶走过晓晴,后面这丫头一直哭了几天,就从来没找过黎柯,还说不嫁了。他问黎丞相意见,婚礼半年后还举行吗。
黎丞相觉得如此看来还是要尽快办完。
“安正,把京里的消息报给我听。”黎柯看着刚从京城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安正,语气冰冷命令口吻问他。
在安正前面的黎柯穿着一件紫黑色的长袍,一双修长的眼眸,轻轻挑上,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他脸上,这活脱脱一妖孽转世。躺在窗边榻上,阳光刚好照射进来,异常邪魅。
他好似愈发阴沉了,不似两年前喜欢穿浅色衣服给人冷艳优雅感觉的黎柯了,褪去原本还有的青涩,一个人的生活硬生生把他磨砺成了一个更加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了。
仿佛时间过得不是很久,他好像变了许多,也许这样的他才是他真实的本性吧,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切都埋起来的时候,别人对他而言根本不在乎。
手里拿着一本野集在看,似乎书里的内容很有趣,他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就让安正毛骨悚然,他越来越怕这个五殿下了,身上的气势简直不怒而威,刚刚笑的
一声差点让安正下跪趴下,不敢吭声。
黎柯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报告,转眼盯了他一下,“嗯~怎么不说了?”
安正有点抓不准他的心思,“五殿下,京里的四皇子将三皇子派的人全灭口了,被皇上找到证据后直接被罚贬为庶民还流放寒流之地,二皇子跟三皇子两败俱伤,不过三皇子派那边的人基本都没有多个了,现在朝堂的风向全部向着七皇子,娘娘的人手速很快,办事非常精准速度,才用了不长时间,就让他们两败俱伤,狗咬狗骨头了。”
黎柯听着只是点点头,又问他:“嗯~可有护国公公子消息。”
“娘娘的人这次能尽快找到四皇子的人,并且剿灭,多亏他的帮忙,才能尽快的扳倒了四皇子。”安正恭敬的将整件事完整的说给他听。
他听到夜风跟人一起去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心口急促跳了一下:“可……有受伤?”
“没有,据属下所知,他并没有受伤,而且皇上给他赐婚了,将容静公主赐给他了。而且他也答应了。”安正还是将全部事情说给他听。
他偶尔回京,五殿下都叫他帮忙打听护国公儿子的事情,而且还不准他告诉安妃,还说如果安妃知道了,他就会不得好死。安正相信如果说给了安妃知道,他必定会被五殿下杀死,这个秘密他好像察觉出一点问题来了,可是他一个下属并没有权利端测主子的事。
“赐婚了?还答应了?”他心里像被东西猛击了一下,一连用了二个问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嗯,是的,想必皇上已经把护国公都安排在了七皇子那边了。”安正这次还打听了很多事情,因为唐夜风的名字现在在京城非常出名,随便问人就有很多事情知道了。
“属下还打听到,唐公子他前段时间千金在游花船内买了一位姑娘一夜,用了一千两银子。”
他看着黎柯神情更加阴郁,嘴唇也抿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五殿下要发火的前奏,硬着头皮将最后一件事说了出来。
“他在一夜之后,经常跟刘在生两人出入烟花之地,现在还包起了一个小倌,每天晚上都去一次雅竹楼,那个京城著名的有男倌,女倌之地,里面的清倌一
个个的都是□□好的,无论是需要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有钱也可以买到处子之身的地方。”
黎柯听到最后都已经不知道他说什么了,放下了手里的书,声音很低哑说:“真的?现在他都喜欢这样玩了呀?”
冷冷的笑了几声,听起来有几分自嘲:“呵呵——真的越大越出息了。”
黎柯对着安正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安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房内,并没有人再打扰他。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画卷,是他自己画的,16岁时候的夜风,修长的双手细细摩挲着画像,唇上喃喃低语:“也是时候回去了吧,都快忘记我了吧!”
他眉间有点哀愁,又多了种柔情,也许只有对着他的时候心才会有点波动……
……
夜风最近接受了刘在生的提议,现在基本无论回来多累,刘在生每隔一天都会叫他去雅竹楼,夜风也就放开了一点,跟着刘在生一样,学会接受了跟那些女的,只是动作都比较生硬干涩,再观刘在生,在女人堆里来去自如,如鱼得水。
“哎,胖子,你这样每天在女人堆里,你不难受的吗,我每次看你好像都是抱抱亲亲玩玩,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的。”夜风面色有点纠结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