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舍长擅自从虞泽的语气中自己揣度了事件,连忙否认道。“我不认识。”
“你给他们一家拍了照片吧。在死者刚入学的时候。”虞泽用陈述性的话语说着自己的猜测。想以此听听舍长对于他和死者家属间联系的态度。
“我忘了。一年都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些事啊。”舍长的态度很含糊,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这样的态度很方便,不论怎样都有进退的余地。
虞泽找杂物间找了张落灰的椅子拍了拍,做着继续问道,“那你见过死者的父母吗?”
“见过,也就一两面吧。我们不熟的。”舍长笑着回答道。
“既然不熟,你把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要过去做什么?”虞泽就是宛如聊天般轻松的询问着。但介于话语的内容,舍长只感觉有股沉重的气势一下朝自己压了过来。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警官。”舍长强行笑着,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并为自己辩解道。“我要他们的身份识别码也没有用啊。”
“可有证人说,你拿到了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虞泽不清楚死者母亲说的是否是事实,所以才要去询问其他的相关人物,从每个人的言语中寻找矛盾之处。他用轻浮的笑容和额间的短发掩盖他那锐利的眼神、看着舍长,像是想确认他每一根肌肉纤维的抽动般认真的审视着他。
“而且,我就跟你透露些信息吧。你知道死者的父亲生病了吗?”
“啊,知道。在宿舍有时他会提起他父亲。”舍长附和道。
“接下来我要讲到重要部分了。”虞泽刻意挑起死者舍长的注意力,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他父亲用了他儿子的医保治病。花了三百万。”
“是吗?这还真是难以置信。”舍长一副初次听闻的震惊模样。但他的演技并不好。无法控制好自己最初的表情。
人在听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时,会无意识的专注,大脑随时预备接受并分析着新信息。而当听到让自己感到冲击的信息时,由专注自然的衔接为惊讶。甚至在得知事情的瞬间,会突然情绪上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而若是在听闻的中途时,发现说的是自己知道的信息时,大脑不再专注,变得兴趣缺缺。表情也会松懈下来。
人在大脑内缓冲过一遍信息和新接受信息时的表现是不同的。但识破这点也需要相应的训练,直觉或是对该人相当程度的了解。
在短短几秒内,死者舍长的表情由专注变得松懈再到刻意的惊讶。
他知道些什么。或许不是关键的部分,但他一定是知道关于死者父亲盗用医保的事情的。虞泽如此判断到。
那他就诈一下这个舍长吧。
“但我没弄明白这之间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舍长摇头道。“我知道他爸妈的身份识别码和他爸盗用他的身份识别码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用太紧张,我是在确认。”虞泽安抚了一句。“证人说,你有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如果死者足够信任你,陪你去做些事,那确实是有办法盗用的。”
“我为什么要去帮助他盗用医保?开玩笑的吧。他父亲关我什么事。”舍长激动的反驳。
“嘛。冷静些。总之,我们怀疑死者的死亡不是单纯的被异能奴隶给袭击了,而是和他父亲盗用医保这事有关。而关于他父亲盗用医保这件事,你也有着嫌疑。”虞泽笑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嫌疑?”死者的舍长咬牙。
“在学校内和不善交际的死者关系最好,老家在同一地方。见过死者父母,知道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在死者从他老家回来后,过了一个半月,也就是死者在明确因失眠而不适时,你又回去了老家。这你硬要说你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也不好吧?”虞泽接近了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死者舍长沉默了。
虞泽的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吧。我有事出去一下。”说完,他走出了杂物间,死者的舍长看不见的莫思宁蝶就留在杂物间内看管着舍长的行动。
快乐小丑,也就是红帽子发来了消息。“从警卫局那得到了新情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