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招待并不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的。她犹豫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又看向虞泽他们。良久都不开口。但她的丈夫表现更是冷漠,连对视都不想和虞泽他们对视一眼。
所以虞泽他先开口了,简单的寒暄后,他开始询问事情的发生。“麻烦告诉我们,您的儿子在家期间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没有。我儿子在家时都很正常,就是去了学校才开始失眠的。”想也没想的,死者的母亲,那位如此断定道。
“是吗。”虞泽并没有轻易的相信她说的话。只是简单的记了下。他继续问道。“你的儿子是从几号开始跟你说他失眠的?”
“八月十三号吧。那时候他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说他最近睡不太着。”妇人回答道。
“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吗?”虞泽看向妇人。
“不,没了。”妇人摇头。
“根据通信记录,你儿子之后还给你打了五通电话。全都在说他最近睡不着吗?”虞泽追问。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妇人低下了头,她说,“是的。”
此时,虞泽不禁有些同情死者。“好吧。那您能复述下每通电话的具体内容吗?”
妇人用余光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他的丈夫,死者的父亲,拿着茶杯在沉默的喝着。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她便说。“我记不清了。”
“最近的一通电话在八月二十八号,也就是四天前。这也记不清吗?”虞泽再次确认道。
“人老了,真的记不清了。”妇人像是很遗憾的微微摇着头。
故意不说,他也不能硬是去撬开她的嘴。嘛,主要也是因为死的是她儿子。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也犯不着冒风险去逼供。“好吧。那能告诉我。你儿子在这期间接触了哪些人吗?”
“他平时就待在家里,帮我的忙,去照顾他父亲。他的哥哥和妹妹那时候都要工作,也没回过这儿几次。”妇人自然的说道。
“明白了。”虞泽不打算再问下去了,走到了死者的父亲面前,“我们就先告辞了,之后还请多保重身体。”
红帽子挑起了眉毛,他在惊讶虞泽为什么不打算继续去问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去阻拦虞泽。和死者的父母告别后,跟在虞泽的身后打算走出门外。
“等下。”妇人在他们的身后出声阻拦,虞泽回头。见妇人握着手说道。“还请一定要把杀我儿子的凶手绳之于法。拜托了。”
“会尽力的。”虞泽点点头,有些冷漠的脚步加快,走出了死者的父母家中。
死者的母亲把门关上了。
“无功而返呢。”红帽子在一旁把手交叠于脑后,踢着腿下楼梯。
十楼的玻璃窗外,逐渐落下的太阳有着昏沉的不得已。
“找到了凶手,是不是他们就得把盗用医保花掉的钱都给吐出来。”虞泽边朝着楼的下方走去,一边问道。
“如果我说是,你就不打算去找凶手了吗?”红帽子从空中掏出了那只蓝色的气球小狗。
“不。凶手必须被抓到。”虞泽没注意到红帽子的举动。他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红帽子开心的笑了,把气球小狗又变没了。“是的。这钱只要没人去垫上,就会算在他们的借款上。”
“怪不得。”虞泽念叨道。“如果死者被定性为普通的猝死,他的父母是不是就不用偿还这笔钱了。”
“确实有方法。比如说声明自己是完全不知情的一方。再加上有权威第三方的证明,这样理论上就能不用还或者是少还。”红帽子掏出了自己的扑克牌。
这次他抽出的牌上面印着一瓶毒药。“不过,最好的方法还是让他活过他的父亲,自己在这期间都没得需要去医院的大病大灾。接着在死后,他的孩子选择不继承他的财产。”
“不说这个了。”红帽子突然间笑了一声。“现在你打算怎么去找凶手?”
“啊,这个。想到自己可能是所有人中最想抓住凶手的人,我现在的心情可有些微妙啊。”虞泽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过还好,我有自己的方法。”
“要不你还是上楼跟那对夫妻明说,他们肯定是要还债了。老实交代起码能帮助抓到凶手如何?”红帽子好心的向虞泽建议道。
“免了吧。光是想象到那时候的场景,我的皮就从头上发麻到脚底。”虞泽嘀咕着。“之后再也不见才是最好的。你的魔术没问题吧?不会让他们之后能在电视上认出我来吧?”
他看向了红帽子,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