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梦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
她缓缓睁开眼,慢慢熟悉周围的光线,先是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再是吊瓶,透明的管子里流动着无色的液体,缓缓流进她的左手臂的血管里。
感觉右手被人紧握着,偏头看去,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帅气脸庞,他温柔看着她,眼里有泪光。
他握紧她的手,微启双唇,柔声道:“你醒了?”
白与梦记忆一片混沌,问他:“我这是在哪儿?”
他回:“你在医院。”
白与梦稍微一动,就牵引到头上的伤口,疼得她皱起眉头。
他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是不是还很疼?”
白与梦“嗯”了一声。
他俯身,在她受伤的地方轻轻吹了吹,她心安理得接受他做的这些。
江河气息喷薄在她额头上:“这样会不会好点。”
白与梦笑得眯起眼睛:“嗯,好很多。”
她问他:“我怎么会在医院?”
江河停下吹气的动作:“你不记得了吗?”
白与梦脑袋里一团浆糊:“我不记得了。”
江河眉头一皱,问她:“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白与梦笑:“你是阿河。”
阿河。她叫他阿河。
自从分手后,她就没再这样叫过他。她这样叫他,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很担心。
白与梦挣扎着要坐起,江河伸手去扶,结果被她狠狠抱在怀里。
她的下巴埋在他的肩上,一只手紧紧地环着他劲瘦的腰。
江河先是一愣,而后抬手轻抚她的背,安慰他:“没事了,不要怕,我在。”
她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他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搂紧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抱着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她蹭啊蹭蹭啊蹭,终于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被蹭得有些难受的江河低头一看,发现她睡着了。
他嘴角扬起,笑了笑,虽然不舍得放开她,但担心她这样不舒服,一不小心还会碰到头上的伤口,便扶她躺下。
隔壁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杜小雅,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紧紧抱着的两人,赶紧又闭上眼睛。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