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冬树隐约记得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现在却被白兔提起了,他有了个荒缪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上一任的祭品是我父亲?”
白兔肯定了他的想法,“你父亲以放弃力量为代价最终逃过了祭品的身份。”
“但是你不一样,你身上并不只有一种力量,两者之前互相平衡,所以你才没有出事,只要放弃其中一个你也差不多别想活了。”
【的确是这样。】065认可了白兔的说法,【也因为这样,宿主对于诅咒算是最好的补品了。】
神崎冬树沉吟片刻,垂眸看着白兔,“那么你将我带到这里是想要我做什么?”
白兔示意神崎冬树跟上自己,带着他来到了本殿,跳上红色的供桌从里面拖出一个玄色的木盒。
神崎冬树揭开木盒上面的符纸,黑柄红色刀身长约二十厘米左右的短刀正安静的躺在木盒当中,似乎正等待着属于自己的主人。
白兔一口咬破少年的手指将其按在了短刀上,随着刀身的震颤,血液从刀尖的纹路慢慢滑下,神崎冬树感觉自己好像和这把刀之间产生了联系。
他伸手握住刀柄将刀拿起,指尖轻弹刀身,清脆的嗡鸣声响起。
神崎冬树将手指并拢呈掌形自刀尖慢慢拂过,下一刻短刀自他手中消失只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在右臂上。
“这是绯,当年守护神明的神使之一阿岚的武器。”提到阿岚,白兔眼神低落:“你应该见过她了,被你换作巫女姐姐的那位。”
将绯交给神崎冬树是阿岚在离开之前亲自委托她的。
白兔起初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要将武器交给来自那个家族的人。
但阿岚只是笑了笑,语气肯定的说道:“那孩子不同于这个家族的人,当你看见的时候就知道了。”
白兔抬眸看了一眼重新将绯换出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的少年。
她的确在神崎冬树的身上感觉到了和那些神崎家的人不一样的感觉,他的力量比那些人更为纯粹,在靠近的时候让她感觉非常的舒服。
或许阿岚的决定是对的吧……
白兔也暗暗做下了决定。
“咱们做个交易吧。”她将一朵白色的小花放在了神崎冬树的手中,“这花可以压制你身上的诅咒,算是我支付的报酬,如果有天你能够找到当年那尊神像,请用绯毁掉它。”
不管是从身上的诅咒还是自己和神崎家的恩怨,神崎冬树都没有拒绝白兔的理由,于是他点头答应了。
——
禅院甚尔撑着下颚低头看着躺在他面前的“少女”。
这是一张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没有任何的缺陷的精致面孔,比起醒着时候那份冷淡沉睡中的少年看起来分外的乖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在盯了一会儿后,下意识的将手落在了少年脖子的位置缓缓往上摩挲。
就在他快要碰到喉结的时候,手腕被人攥住,抬眸便对上了那双冷淡中夹杂着些许杀意的眼睛。
他的动作一顿,将手收了回去耸了耸肩,神情无辜的说道:“看你半天没醒,怕你中招了所以看看人还好吗。”
少年大概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琥珀色的眸子恢复了往常的清澈。
这一幕勾起了禅院甚尔的兴趣。
有意思,身体本能居然和意识清醒的时候差别这么大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