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还不服输,“苏桐,是你逼我的!”
说完这句她连珠炮一样的说了下去,“我本来不想说这事儿,可你要是给我家孩子点东西就算了,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就把你做的脏事都给说出来!他们给钱了,你给东西没错,那丁亮呢,丁海龙可没给你家东西吧,你凭啥给丁亮东西?我本来想给你留点儿面子,你自己不要脸,我也就不帮你掖着藏
着了,你是不是和丁海龙有一腿,我都听程凤说了,你不但给了丁亮笔和本,还一大早就去找丁海龙,给他送东西,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还好意思住在裴珏平盖的大瓦房里,人家一死你就勾搭桑大旺,现在又勾搭丁海龙,你这个浪货,是不是想全村男人都排队上你家,也不怕被骂死了……”
猛的爆出这么大一个八卦,村民们都精神一震,虽然心里隐约的觉得苏桐不是这样人,但拦着谢春香的力度难免小了点儿。
但谢春香挣出来之后,倒是没有继续朝着苏桐扑过来,只是站在原地越骂越难听。
苏桐气的不行,却也有点儿反应过来,这事儿不简单了。
谢春香和程凤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谢春香又是个没脑子还不讲理的,很容易就受挑拨。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和丁海龙接触了,程凤怕自己说什么,想先把污水泼给自己?
如果自己和丁海龙被定性为奸·夫·淫·妇,自己再说她和村长有一腿的话,就更像是假的了。
这招数和耿大力当初做的很像。
没准就是耿大力出的歪主意呢,毕竟程凤昨天刚“肚子疼”过,今天还没好呢。
不过苏桐可不能让他们成功,她当即朗声开口,“我给丁亮本子,早晨给丁海龙送东西,是因为昨天我们一起去县里……”
谢春香听到这打断了苏桐的话,“各位听听,听听,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她和丁海龙一起去县里呢,这就是有猫腻。”
苏桐看她一眼,不慌不忙的说了下去,“我去县里买白糖,好换给村里人,丁海龙是给程凤买药——他隔三差五就要去买一趟,村里人都知道吧?”
不少人都点了头,“知道知道。”
“也就丁海龙惯着程凤,这村里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都是挺挺就过去了,也就他巴巴的去给买药去。”
“要不是程凤总要吃药,丁海龙家也不至于过的那么穷嗖嗖的。”
“就他疼媳妇那个样,说他跟别人有一腿,我还真不信。”
“苏桐也不是那样人啊,你们忘了,钱安达之前还想吃回头草呢,苏桐都没同意。”
听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些话,谢春香却根本听不进去,“别说这
些没用的,就说要是没猫腻的话,她为啥白白给丁家东西?她钱多烧的慌么?那咋不给我家?连个笔和本都舍不得,却给丁海龙那么多东西,说你俩没关系,谁信。”
苏桐依然很平静,“我说了,昨天是去县里买白糖的,那时候我兜里揣着好几十块钱,然后就被小偷盯上了,要不是丁海龙帮忙,我钱就被偷走了,我难道不应该感谢人家么?而且丁海龙还被小偷划伤了手,我送点儿东西不正常么?我要是真丢了那几十块钱,那可就谁都换不到白糖了。”
村里人可都是占过白糖的便宜的,而且以后说不准还要继续“占”,于是听苏桐这么一说,立刻都同仇敌忾起来。
“这么说真多亏丁海龙了。”
“好几十块钱,这要是丢了,得多心疼啊。”
“苏桐这就是好心有好报啊。”
谢春香可不会让苏桐这么容易过关,“反正你俩就是不对劲,不然他凭啥帮你?”
苏桐就笑了,“谁不知道丁叔心肠好,村里谁家有事儿他不帮忙啊。”
这也是真的,村民们都连连点着头。
苏桐还没说完,“不说别的,去年秋天,谢春香你家老爷们秋收的时候,被镰刀割了腿,还是丁叔起早贪黑的,帮他把他那份活干了呢,工分也没算在人家丁叔的头上,那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和你有一腿,丁叔才帮你啊。”
谢春香被苏桐的伶牙俐齿说的撸起了袖子,“你敢胡乱攀扯老娘,老娘撕了你的嘴。”
苏桐也挽袖子,“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还想撕了你的嘴呢。”
她俩都朝着对方冲了过去,只是半路上谢春香又被人拦住了。
这回不是村民,而是她男人。
牛成志一把抓住了谢春香,“你这个败家娘们,天天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谢春香瞪眼,“我咋丢人现眼了,你松手,你松手,你给我松手,我今天不收拾了这个贱货我就不姓谢了,你凭啥给别人东西不给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