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的书还有要做的功课,然后就北上回老家过年去了。
说是等开了春再来,还要看看他们四个有没有在他不在的时候躲懒。
躲懒是肯定要躲懒的。
戚嘉南的父亲过完年开春便要去京城赴任,于是她撒了欢儿似的跑了。
反正明年开春都不用来这里的学堂了,自然功课也是不必做了。
宋辛也跟没听到他说的似的,那厚厚的一摞书连正眼都没瞧过。
阿芙倒是想瞧,但是被宋辛守着,下不了床。
比起让她看书,宋辛似乎更宁愿和她大眼瞪小眼。
唯独郑松的功课做得最认真。
因宋辛不允许他去看望照顾阿芙,他便只好看书。
先生留下的厚厚一摞书,他先是全部看了一遍。
后又全部抄了一遍。
最后又全部默写了一遍。
最后实在无聊了,还针对每本书都做了文章,诸如论策一类,摞起来竟也挺厚的。
等到这时候,阿芙身上的伤才全养好。
终于可以活蹦乱跳下床了。
不过也已经只差一月就要过新年了。
阿芙一直惦记着先生留下的功课,所以一能自由活动,她就迫不及待地去寻郑松。
宋辛望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郑松的父亲老郑就在庄子里的果园做事,所以他们家也住在庄子里,只是比较偏僻。
阿芙蹦跶着过去的时候,只有郑松一个人在家。
捧着卷书,坐在窗边读着。
“小郑哥哥!”阿芙欢快地跳进去,“蹬蹬蹬蹬!看看是谁来了!”
郑松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这么多日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他弯起唇角,清俊的小脸浮现出温柔的神色,拿起手边的竹篮子,就起了身。
“阿芙,你跑慢点,仔细摔着。”郑松特意加快了脚步。
每回阿芙跑向他的时候,他都想走得更快些,这样阿芙便能少走几步。
阿芙在他跟前站定,笑嘻嘻的眸光却落在了他手里提着的竹篮子上头。
“冬枣!好大呀!一看就特别甜!”阿芙的嗓音甜丝丝的,和郑松多日未见,却没有生疏,依旧熟稔得不像话。
也是。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连她的尿布他都帮忙
洗过呢。
郑松唇角勾得更深,忽然觉得东边宁院里躺着的那位少爷也不算什么了。
“特意给你留的,最甜最大的枣儿。”郑松从竹篮里将冬枣全掏出来,满满一把又一把,塞进阿芙的袖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