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亲眼见他跌倒,也是惊异非常,她站得离楚为怀足有十几步远,颤声对人吩咐道:“快,快去请郎中来看看。”
郎中很快到了,当着外人的面,楚为怀勉强收敛了神色,只是一双眼睛还冷冷瞪着冯氏。
“二爷这是腰椎受损,今后双腿恐怕无法运作如常了。”
郎中一句话宛如一个霹雳震在楚为怀头顶,冯氏也瞪大了双眼。
“什么?你说他”瘫痪两个字被冯氏噙在嘴里,在丈夫骇人的目光下暂时没能说出口,只好又问,“治不好吗?”
“这伤了根骨,怕是难治,即便是精心护养难得好了,也久站不能,需拄拐杖了。”郎中一五一十道出了实情。
这一番话算是将楚为怀下半辈子钉死在了方寸之间,楚为怀一时情绪失控,竟悲痛地大喊大叫起来,冯氏呆呆望着丈夫,脚下一软,险些又再次摔倒在地。
谁能想到,荣国公竟能有这么狠的心?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不惜把儿子打到残废了!那军棍的威力有多大荣国公再清楚不过了,他能不知道打多少棍是什么分量吗?
这个时候庆心正抱了孩子过来,孩子在她怀里大哭不止,婴孩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啼令人烦躁不已。
“滚!都给我滚!”楚为怀猛然从床上抓起一个玉枕砸了过来,一下子砸在郎中脚边,摔了个粉碎。
郎中暗暗心惊,不知今日的打赏还能不能拿到,唉真不该来这趟。
“你不准走!”
就在冯氏将要踏出这间屋子的时候,身后的楚为怀突然喝她一声,冯氏吓得差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夫、夫君,何事?”冯氏哆哆嗦嗦来到床边询问。
“蹲下身来!”楚为怀道。
冯氏不敢不照做,可她刚一蹲下身,就被楚为怀一把扯住了头发往床角上撞。
“贱妇!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楚为怀双目血红,死命抓着冯氏的头发将她往床上撞,不出一会儿冯氏便被撞得头破血流。
庆心站在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她转过身远远往里面看了一眼,可终归没有进去插手,只再回过身大步离去了,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不是我!不是我!”冯氏又疼又害怕,吓得大叫,“是楚岚!是那个孽障!”
听到楚岚的名字,楚为怀手上的动作一顿,忙厉声问:“他是不是和父亲说了什么!?”
冯氏抬眼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忙否认道:“不是,那件事他没说,可缺银子这件事我本来自己全然可以搪塞过去的,是楚岚不知从什么地方交出几本账册来,这才落实了证据!否则何至于此!我怀疑他就是存心要害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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