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这头疼的毛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要是让他带病回家祭祖的话,也实在是件难受的事。
岑良在一旁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生了病就该早早来看才是,不然的话,病拖久了,也就成了大毛病,那可就麻烦了。”
随后他又话锋一转,“祭祖?哦,哦……”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你家从前不是这儿的,我记起来了。”
岑良连声念着,他想起廖四的亲爹就不是本地人来着,老家在挺远的地方,若是说起忌日的话,最近好像就是他那亲爹的忌日了。
他点点头,原来如此,那确实不该带着病回去祭祖的。
两人说起这件事来,又难免提起一些从前的往事,岑良以前还见过廖四的爹呢,只不过对方死得早了些,抛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
一旁的岑霜默默听着,一边在脑海中胡乱想着事情,在听到对方几天之后要回家去祭祖,但是最近却又正巧在这个关头生了病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她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因而她便凝神,将视线放到廖老爷的脸上,仔细看了看他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
嗯,好像有些不好,这个情况。
她忍不住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开口问道,“廖伯伯,你们家什么时候回去祭祖啊?”
廖老爷闻言,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他看了一眼岑霜之后,见她这般年纪,自己最小的女儿都比她大些,心里便也宽和许多,因而他温声说道,“嗯,本来定好的时候便是三日后,路上要走个四日左右,正好十六能到家,十七便是我父亲的忌日。”
他说得也很是认真(),并没有随便说句话来敷衍她。
岑霜听了这个时间♂()♂[(),在心里算了算之后,心中更是觉得不好,这个日期,实在是,太差了些。
不过这本来就是对方定好的时间,正好能赶上回去祭祖,难道她还要开口劝他别回去吗?
见到岑霜这样的神色,在她身边的岑良心里便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他知道小霜的本事不小,难道她看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廖四会遇上什么事儿吗?
因而他的神色也变得郑重了几分,廖老爷不知这许多东西,只是心里疑惑,为什么听完自己说话之后,这祖孙俩都不说话了。
不过下一刻,岑霜便开口说,“廖伯伯,你想来算一算吗?”
她翻手摸出自己那三枚铜钱,递到对方面前。
见她这样子,廖四顿时笑了,“你最近还学了这本事,那可真厉害啊。”
他才从外地回来没多久,并没听说和岑家相关的事情,甚至都不知道岑霜和方玉成给人看病的事情,如今见到这个小孩这副样子,心里颇觉有趣。
因而下一刻,他便接过岑霜手里的铜钱,“好吧,我知道的,那就算一算我最近的运势吧。”
说罢,他便将铜钱掷到桌子上,一系列的操作很是流畅,一副非常熟悉的样子。
毕竟像他这样经商的人,其实对于这种迷信的事情很是信奉的,有些人甚至不仅连做生意开店的方位地址都要算一算,甚至连自己以后往哪儿继续发展,都要找人占一占。
见他同意之后,岑霜也便认真看了看桌子上的三枚铜钱,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又抬起头看向廖老爷的脸,又看了一会儿,半晌没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甚至变得越来越差了些。
这模样让原本心态很是轻松的廖老爷,都不由得有些心慌了,“怎么?你是看出了什么吗?”
岑霜看着他,点了点头,日坛后很是认真地开口说道,“你三日后要往西边回去,对吗?”
廖老爷闻言,愣了愣,然后连连点头,“是啊,我老家就在那边,本来就预定好要去的。”
不过这小孩怎么会知道这个,难道岑掌柜连这个都会跟她说吗?他心中有些半信半疑,因为自己老家的方位,一些上了年纪熟悉他家里情况的人,都是知道的,因而这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
但是被岑霜这么直接点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惊异,然后看了看她身后的岑良,便见对方摇了摇头。
他虽然从前和小霜说过廖四家里的事情,但是又怎么仔细说到他老家在哪儿,最多也不过就是讲讲他家里两夫妻的那点事而已,哪里会说那么多。
岑霜却没注意他的神色,而是接着认真看着廖老爷,“廖伯伯,你最近的运势很差,近日便会破财逢灾,命遇血光,你还是别回去了。”
其实她基本已经肯定,对方这次回去,路上肯定会遇上些什么事,而且这事可大可小,严重些或许还会丧命,要是不严重
()的话,起码也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