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猜测着,他是想为谁问病?
看他的穿着不差,不过面相上看来,不是当家作主之人,而是为他人做事的,所以是为他的主家来问问情况吗?
这样的其实也不少见,不过从前那些人得了教训,之后的态度就好了很多,这人却好像不是本地人,看着很是眼生啊。
莫管事见他的态度,精神一振,便接着说了下去,“我这次来,是想为我家公子来问一问的。”
“我家公子年幼的时候,曾经跌落山崖,摔断了腿,后来许多大夫诊治过之后,也只是勉强将他的腿接上了,但是依然留有旧疾,无法像是寻常人那般正常行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因此,听说您的事迹之后,我才想为公子问一问,这种情况您能不能治?”
方玉成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却是兴致缺缺,这种情况他从前也是见过的,要不就是当下就将他的腿完全治好,若是像这般时间久了之后,治疗的难度自然也就难上许多,毕竟原本的骨头其实已经长好了,能够重新治好的几l率不是很大。
就算可以,那基本也是需要将对方的腿打断,然后重新接上,这一系列的过程可需要不少心力,更何况许多人也下不了这样的决心。
不过既然这人专程来问了他,他也就多问了几l句,对方的具体情况。
在了解完大概之后,方玉成心里已经是打算将这人拒绝了,倒也不是能不能治的问题,只是太麻烦了,对方也不是本地人,离这里也远。
要说治疗的问题的话,其实仅仅凭借这人说的内容,他也有那么几l分把握,但还是要看具体病情如何,还得需要亲眼见到那人的情况才行。
不过想一想这人所说的地方,他就有些犯懒,那么远,他是不可能为这件事亲自跑过去的。
再者说,听这人说了,这个病人腿上的毛病其实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正常走起来看起来有点瘸而已,并不影响生活,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毛病,那还是算了吧。
因此,方玉成张口便回绝了,岑霜在一旁听了莫管事的一番话之后,心里也猜到,二祖父估计是不会接下这件事的,因此听到回绝的话之后,心里也不觉得讶异。
不过莫管事显然是有些失望的,听到这位厉害的方大夫出声拒绝之后,只以为他是治不了,所以才这样说,脸上的失望神色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不过他也没办法,毕竟这回只是听到方大夫的传闻,所以来试一试而已,如今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因而,他只是叹息了一声,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样,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哎,如此说来只能说是我家少爷没有这样的运气了,不过也是,从前家主就已经为他请了宫里的大夫来,都没能将少爷彻底治好。”
莫管事想一想,又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等明日,他就带着人,去将他那侄儿一行人挖出来,带回家去,这回的事情也就结束了,他也好回去复命。
只可惜,自己
也没这样的好运气,真能碰上一个可以治疗的厉害大夫,哎,还是算了。
不过他面前的方大夫却像是对他方才的话,起了一点兴趣一样,将他拦了下来。
“你方才说,你家家主从前请了宫里的大夫来,那个大夫是谁?”
莫管事被这么一拦下,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这件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因而他也就直接回答了。
“嗯,请了好些大夫来的,最开始请了咱们那儿最厉害的崇大夫,后来又请了几l位太医来,”莫管事数了数这些大夫,一个个说了起来,“哦,说起来,其中有一个季太医,如今已经做到了太医令的位置上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显然有些可惜,毕竟太医可是为皇帝看病的,这样厉害的人来看过之后,都不能完全将少爷治好,可见或许这世上真的没人能治了吧?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后来家里就不再找大夫了,大公子也像是完全不报任何希望,只是自己常常锻炼腿脚,慢慢走路,才到了如今这样乍一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程度。
而这么说完,方玉成却是冷哼了一声,“季青?他擅长治什么外伤,他不过是擅长些内里调养罢了。”
耳尖听到这话的岑良忍不住笑了,这话其实说来真的偏颇了,虽然师兄弟里边,方师兄本事是最好的,各种病症也都擅长,而季师兄稍差一些,但是也不是真的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只擅长调养什么的,只是在外伤方面,比起方师兄来,稍弱了些而已。
这话的不屑之意,莫管事显然已经听出来了。
不过他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解,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什么,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认识这位?”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太医令,才不会让这位方大夫生气,甚至都不直接说他的名字,只是代称了一句。
方玉成并不想回应这句话,但还是轻点了点头。
这么一点头,莫管事心里的喜悦立时高涨起来,他可是知道的,那位太医令事师承大医,自己本事也厉害得很,要是这位方大夫认识他的话,而且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想必本领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他这回可真是找对人了,莫管事甚至已经觉得,自己先前认为没希望的事,如今又有了些苗头。
“哎,您这么一说,不知是不是对我们家公子的情况另有看法啊?”他很是恳切地问道。
方玉成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不过他并不是很介意这些,只是皱着眉在心里想了想,然后才继续问了问莫管事,关于那个大公子的事情。
一见到他这么说,莫管事就知道,有希望了,因而便很是殷勤地将大公子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一点都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