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殊娘娘没有嫁过人,也没有过婚约,不管在哪都不会有“夫人”这个称呼。
电光火石间,应岁与想起了那个在娘娘房间里见到的女人,那个温柔地对他
说话,给他“指路”的女人。
来这里的路是女人给他指的,难道想杀他的也是那个女人?
可从他表明身份,到女人指使他来接云台,其间短短不过几息。这么短的时间里女人就决定杀他,并飞速想好了这个陷阱?
这到底是多大的恨意?
为什么这么恨他?
飞速思考的同时,应岁与还要应对男人的刀锋。但他修为本就和男人差了至少一个大境界,又被先手偷袭伤了要害,根本没有抗衡之力,一直在被动承受刀锋。
而男人似乎也不想将他一刀毙命,只是凌虐般地用刀气抽打应岁与,在他各处要害留下一道道伤痕。
血从应岁与身体各处流出,转眼便将白玉京统一配备的玄青色长衫染成深得发黑的紫红。
失血让应岁与眼前发黑。
他不甘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
他咬牙站起身,重新摆出了防御姿态。
男人则凝聚杀意,准备在下一招取走应岁与的性命。
“住手。”
紧要关头,一声怒喝传来。是胜殊娘娘的声音。
在短暂的诧异后,男人反倒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就在刀锋将要斩上应岁与的脖颈之际,一道浑厚的气劲从旁发来,击飞了男人的刀。
胜殊娘娘翩然落地,挡在男人和应岁与中间。
她怒喝:“黎恪!你做什么!”
虽在行凶现场被抓住,被唤为黎恪的男人却没有半分惶恐与畏惧,坦然回道:“属下奉夫人之命办事。”
“素娘?”胜殊娘娘露出震惊颜色,回头看了一眼应岁与,这个妹妹要杀害的对象,“她为什么要杀一个孩子?”
“娘娘说夫人为什么要杀一个孩子?”黎恪不答反问。
胜殊娘娘还是不明白。
但应岁与已经隐约明白了自己的催命符所在。他试探着说出了在屋子里,对女人说过的话:“我叫应岁与,今年两百零七岁。”
应岁与,两百零七……
胜殊娘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和年纪。忽然,她想到什么,转过身,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她抬起手,似乎想摸应岁与的脸,但最终用力将他往外一推:“快走!不要再来白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