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岁与打了个哈欠:“身上有些发热,睡不安稳,便又起来了。”
听闻这话,鹤云栎连忙探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应岁与注意到弟子清亮的双眸中满是担忧。
看来也不是厌弃了他啊。
那为什么要躲他?
应岁与身上确实有些热,好在不严重。
鹤云栎抱怨:“弟子就说那样不行了。”
但他台阶都递到面前了师父也不下,依旧守着他的戒律。
应岁与抓住他的手,暗示道:“今晚能来为师房里吗?”
又要做那些事吗?
“可……”鹤云栎眼神游移,手也试图往后抽,“可今晚弟子还要给松松疏导灵脉。”
又是松松?
应岁与恨不得告诉弟子,那只是个木头小人,根本用不着照顾。
但现在人还没绑稳,他哪敢说。
而他又是善解人意的“好师父”,怎么能阻止弟子当一个慈师呢?
自己立的人设,咬牙也要装到底。
“那明晚呢?”
“明晚也有事。”
被几次三番拒绝后,应岁与后知后觉:难道,弟子在回避和他亲近?
为什么?
这么快就开始为他们的关系后悔了?
莫非,他的弟子是冷淡?
怎么会有人有了道侣还要守活寡啊?
应岁与飞速在脑袋里思考起治疗冷淡的药方。
“可以等……”鹤云栎想了想,“四天后,师父觉得怎么样?”
等他再学学。
弟子愿意给他一个明确的时间,又让应岁与稍微安心了些。
“好吧,为师等你。”
是夜。鹤云栎留在了松松房中。
他将松松抱在怀里,手抵着孩童的“气海”,专注地将灵气灌入弟子的经脉,并引导其沿着周身游走。先试着运转了两个大周天。
“天寒之体”确实麻烦。以松松的根骨,对灵气的吸收率本该在十之七八,可现在即使在他主动引导的情况下也吸收不到十一。
他又翻开了手边那本名为《仙途无量》的话本,对照着上面提到的治疗之法,运转灵气。
没错,他给松松寻找到的调理方法是从话本里得来的。
左右也找不到其他办法,这个方法瞧着也没有什么危险,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