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应岁与诧异之余,也明白了什么。
鹤云栎非常满意看到的反应:师父也不是真不在意他去“相亲”这件事嘛。
他解释:“弟子成功说服了大师伯派大师兄去见那个姑娘。”
应岁与喜出望外。
想笑但又觉得为这点“小事”欣喜,太有损他师长的风范。
何况弟子才坏心眼地捉弄了他。
“师父是怀疑弟子没有足够决心吗?”
鹤云栎很担心应岁与因为他不愿公开的想法而选择退缩。
在他眼中,这段关系里是他先动的心。主动的一方,难免担心被动的一方“清醒”退出。
应岁与则将计就计:“你连和为师的关系都不想承认,为师如何能不怀疑?为师觉得,自己就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弟子会承认的!”鹤云栎连忙保证,“只是不能是现在。师父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应岁与借机凑近,贴着弟子的脸颊说话:“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你道侣和离,给为师一个名分?”
什么道侣?
短暂的呆愣后,鹤云栎意识到他又在给自己立新“人设”了。
在这几天的相处里,他已经深刻体验过了应岁与的各种特殊癖好,比如,角色扮演。师父总是冷不丁地想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桥段,在他敏感的羞耻心上反复横跳。
“弟子怕师伯和师兄弟们接受不了。”
同门的感受从没有被应岁与考虑在内:“世界上他们接受不了的事情多了。作为成年人,要学会和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共存。”
“不行!”鹤云栎依旧抗拒。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和师父的关系是可耻的,但也要承认,现实不会给予他们正面的评价。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但师父和云霄的名声很重要。
他不愿其他人以后提到“应丹圣”想到的不再是那个绝无仅有的丹道奇才,而是一个“和自己徒弟鬼混”的“老不修”,也不想让云霄以“那个徒弟和师父搞到一起的门派”闻名。
“难道,你要让为师一直做你的外室吗?那我们的孩子算什么?”
“师父!”鹤云栎窘迫地打断他的话。
他和师父哪来的孩子?
云霄两代“魔王”身上确实存在着一些共同之处,比如睁眼说瞎话。
以前完全没看出来。这么会装的?
应岁与盯着乱了心神的弟子,眸底带笑。
鹤云栎的顾虑有道理,不占理的他靠讲道理赢不了弟子,所以他选择用胡话打乱弟子的思路,教他理不清逻辑。
果然,鹤云栎的立场开始动摇,说话也磕巴起来:“弟子只是……只是觉得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将我们的事对大家的影响降到最低。”
“什么时机是合适?你要让为师等到人老珠黄、色衰爱弛吗?万一到时候你找了更年轻的小妖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