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限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月俸天差地别就算了,要这小子还能和掌门师兄睡一起他是真不能接受。
他们云霄的白月光放着免费的遍及全门派的“预备后宫”不睡,花钱去睡一个臭小子。
他和其他同门都会气死的。
但这样一来就说不通了。
这个家伙“平平无奇”,又不陪掌门师兄睡觉,凭什么要单给他补贴?
傅限质疑:“你是不是哪位师长的私生子?”
公皙靳:“啊?”
“否则为什么待你这么特殊?”
特殊吗?
公皙靳从没有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补贴,他可是堂堂邪君啊,纵使重回少年,也该有与众不同,鹤立鸡群的地方吧:“你就不觉得我气度出众,绝非凡人吗?”
傅限打量了他片刻,得出结论:“我只知道你昨晚洗脸肯定没洗耳朵后面。”
公皙靳下意识摸了摸耳后,但什么都没摸到。借着书架上反光的金属贴片,他发现自己耳后的污渍,赶紧倒了点桌上的茶水擦掉。
他清理的时间里傅限也想通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是个清净地,能呆下去的都是像我这样胸无大志的。五千补贴的事你和我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告诉了其他人,让掌门师兄难做。”
“你很喜欢掌门?”
“那当然!不止是我,全门派都喜欢。”提到这个傅限可就不困了,“好看温柔又多金,体贴周到有能力。掌门师兄就是我的光。非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
为什么不是掌门师姐?”
倒不是说是师姐他们就有机会了,但至少他们的性向不用被放在精神与本能中间拉扯。
公皙靳完全不能共情:“比起温雅亲切的人,利落干脆、雷厉风行的做派更合我脾气。”
什么做派?什么合脾气?
傅限质问:“我在说爱情,你在说什么?”
今天
晚上,终于抽出一点空的鹤云栎,开始安排松松的教育计划。
松松年纪还小,又有天寒之体这个挡路石,修行上不用着急,先把体质的问题解决了。
至于当前阶段的课程,还是主要学习丹道吧。
和剑道比起来,云霄派的丹道还是很正常的。
第一节课是认识药草。
因为是第一次上课,鹤云栎只按照药性规律挑选了三十种常用草药作为授课素材,而授课的地点就选在倚松庭的药房。
他将松松搂进怀里,一样一样地将药材拿到他面前,让他观察药材的模样,熟悉药材的气味与味道。
至于为什么要抱在怀里教,鹤云栎也说不上来,反正他小时候师父就是这样教他认药的,所以他也就这样教弟子了。
“这叫百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