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就忙到后半夜,松松熬不住贴着鹤云栎睡着了。
勤务殿中只剩下挑灯工作的云霄掌门。
夜已深,主殿外山风呼呼,主殿内只有一盏长明灯,静静燃烧。
黑寂的夜色中,一盏灯逆着劲风,进入了勤务阁。
看到来人,鹤云栎意外:“师父?您怎么来了?”
应岁与开口便是打趣:“怕徒儿被山间魑魅拐走了,来确认一下。”
他将灯挂在一旁,解下斗篷朝鹤云栎走来。
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装扮,灰白的大袖衫配宽松的墨青外袍,木簪束发。
似乎和平素一般无二,但又有些不一样。
鹤云栎分不清,最近他看师父是一天赛过一天好看了。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他脑中闪过:或许真正的师父还在喝茶看书等他回去,而眼前这个师父则是魑魅变的。
“好看吗?”
“好看。”鹤云栎毫不犹豫地回道。
直到师父隽美的脸抵在眼前,他才意识到应岁与已经走到了面前,而他,又被套话了。
他连忙找补:“师父这身衣服挺好看的,什么时候做的?”
“前年。
第二天是应岁与值守大殿。
身为弟子,鹤云栎按照惯例一早便起来替师父当值,但到时却发现应岁与已经在了,正在用软布擦拭先辈们的灵位。
“师父,您怎么来了?”
应岁与回道:“闲着无事,也尽尽自己做弟子的责任。”
他今天也认真梳了头发,层叠的发带垂在背后活像一根根尾巴。
鹤云栎忍不住偷偷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