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厨艺并没有清晰认知的鹤云栎没回过味儿:“补身体的东西就是要身体不好时才吃啊。”
应岁与感叹:“若说补身体,也用不着那么麻烦,当前就有一味现成的补药呢。”
“哪里?”鹤云栎左右看了看。
应岁与拍了拍软榻空出来的地方,示意他坐过去。
鹤云栎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明白“补药”是在
说自己,红了耳朵。
他坐到另一边,但应岁与并不满意:“就不能靠为师近一点吗?”
他又听话地坐近了一点,真的只有一点。
应岁与索性伸手,将人拉到身边,贴着自己。鹤云栎一个不查倒进了他怀中。
“别动。”应岁与抬手摁住他,苦恼感叹,“不知为何,为师的头疼只有挨着徒儿才能好些。”
原来是这样吗?
听他这样说,鹤云栎忙为方才“师父捉弄自己”的念头忏悔,也放弃了坐起来的打算。
“就这样陪为师看会书吧。有没有想看的?”
应岁与将手里稍显枯燥的棋谱放到一旁,在书架上挑选起新的书。
“都……都行。”
怕压到师父,鹤云栎挪了挪身体,只将头枕在应岁与腿上。
“那看这本吧。”
应岁与挑了一本还算流行的话本,反手召来。
鹤云栎去接,却被躲开。
“为师失察。”应岁与面露懊悔,“没注意到徒儿现在的姿势不适合看书。”
鹤云栎正想说可以将就看,便听他提议:“要不为师念给你听,可以吗?”
“可……可以。”
就这样,本来说的一起看书,变成了师父给他读书。
鹤云栎重新体验到了小时候的待遇。
低哑悦耳的念书声从头顶传来,书册遮挡在两人之间,也让鹤云栎敢恣无忌惮地将目光投向应岁与的方向。
咚咚、咚咚……
心跳得激烈,不知是因为跌宕起伏的故事,还是因为念故事的人。
应岁与这个伤一养,就养了两个多月,非得不见好,还越养越疲。
顾决云都能活蹦乱跳了,并开始整理记账本,打算一出关就按照旧账打徒弟。
而应岁与还是一天要躺足十个时辰,还总找借口把掌门扣下来陪他(主要罪行)。
比如陆长见找到鹤云栎商量公务,才说到一半,记名弟子就前来禀报,说应师叔的伤复发了;晚上抽出空来继续,又传话来说头疼或者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