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肆垂眸。
镜片略有反光,挡住了他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许宁夏问是不是累了?
江肆摇头:“没有。就是听到同学结婚了,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快。”
说这话时,他定定地看着许宁夏的表情,漆黑的瞳孔里藏着些许期待。
隔着屏幕,许宁夏并不好发现很细微的东西,只是就着这话接话道:“你这个感慨来的有些晚啊,咱们同学还有已经生完孩子的了,你怎么不说?”
“是么。”
“是啊,梁嵘说都会走了呢。”许宁夏笑了笑,“某人……”
她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江肆嗯了声询问,许宁夏笑着说没什么。
之后,两人看着视频中的对方,一时无话。
这种情况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有很多次。
明明把这一天都聊的差不多了,可就是不愿意结束通话。
好几次,就这么一直保持着,两人各干各的,哪怕睡觉都不挂断。
前天晚上刮大风。
许宁夏没关牢浴室的窗户,半夜就听砰的一声,把她吓坏了。
但提心的一秒过后,她就又听到电话里的那人和她说:“别怕,心心。是风。”
许宁夏顿时安心下来,在江肆的“陪同”下,去关了窗户……
这样想见却不能相见的日子,太难熬了。
许宁夏只希望快一点儿结束,越快越好。
所幸快到某人生日了。
二十九岁的老男人啊,还是有人陪着过比较好。
临近一月中旬,许宁夏赶出来了样衣。
有了样衣,就基本是万事俱备,只欠模特。
daniel说就许宁夏自己上,绝对闪瞎所有人的眼。
可许宁夏设计的这条裙子必须得是个子高的女生穿才好看,最好175以上。
她跟最低标准还差了10厘米。
这天,许宁夏一早出发,准备去北城舞蹈学院看看。
临出门前,她给江肆发微信,调侃自己要去和舞蹈女孩们比美。
江肆没回。
从昨天晚上七点以后,江肆就一直没有回信。
她估计是医院里又有什么紧急情况或者手术,没工夫看手机。
和江肆在一起久了,许宁夏对回信息这件事的要求大大降低,只要对方不忙的时候能回一句就行。
把手机塞进挎包里,许宁夏不疑有他,前往舞蹈学院。
来舞蹈学院选成模特的希望多少有些渺茫,毕竟舞蹈演员不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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