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青浔扭头看向江肆,浑浊的眼中隐隐压着怒气。
江肆不卑不亢,面色依旧平静自若:“许叔叔,我之前有想过如果有恰当的时机,就帮忙缓和您和心心的父女关系。”
许宁夏一愣,抠了下江肆的手,似是不同意。
江肆继续:“我有这个想法,不是因为所谓老话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血缘关系胜过一切。而是心心对父爱还有渴望,我不想她失望。”
闻言,许宁夏又蓦地眼眶一酸。
好似裹着的那些铠甲被一剑砍破,露出了里面真实的卑微软弱。
许宁夏沉沉气,另一只手抓住江肆手臂,以此抒发心底的委屈。
江肆感觉到了,更加用力地握紧她的手。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江肆说,“这个父爱,她不要了。”
这话引得许青浔似有动容,脸色变了变。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江肆清楚许青浔不会有所改变。
如果许宁夏不尽早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许宁夏。
“你以为你说几句漂亮话,就能改变我们是父女的事实吗?”许青浔问,“她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江肆点头:“您说的没错。所以心心不能对您怎么样,我为了她,也不会对您怎么样。但是——”
在江肆看到许青浔要打许宁夏时,他仅有的理智就是这人是她的爸爸,他不能强硬。
否则,刚刚就不是他来挨那一下,而是双倍奉还。
“人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江肆说,“亲人反目也都是寻常。”
许青浔迎着男人冰冷的目光,忽而觉得后背发紧,咽下了原本的话。
江肆站到许宁夏身边,拥着她的肩膀,最后说:“我会给心心更多的爱,让她忽略掉父爱缺失的遗憾。”
“所以,也请您放心把她交给我,并且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说完,江肆鞠了一躬,领着许宁夏离开。
一出了餐厅,许宁夏就跑去药店买冷敷贴,还有活血化瘀的药膏。
等进了车里给江肆处理完脸上的伤,她就扎进江肆怀里,不想出去。
江肆并不说话,搂着她,温热的掌心按在她肩头。
过了会儿,许宁夏心里舒服了些,问:“你怎么来了?”
“家里电脑上的微信登录没有退,我看见梁嵘和你发的消息了,知道你们没吃饭。”江肆解释,“为什么不告诉我许叔叔之前为难过你?”
许宁夏嘟了嘟嘴,咕哝:“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也不听他的。”
“那也该告诉我。”江肆说,“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