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锯半天。
最后许宁夏吼道自己是要去够衣服,江肆才一点一点将手松开。
但裙子也不好穿,许宁夏索性围着单子,去浴室拿浴袍。
等回来,江肆还坐在床边。
“去洗澡吧。”许宁夏说,“还愣着干什么。”
江肆没动,许宁夏推推他,视线落在某处,发现他反应居然还在。
此情此景,太割裂了。
男人的神色是和往日一般的清冷淡漠。
要说不同,就是他的形象。
一点儿没有平日里的规整,不管是皱巴巴的衬衣,还是下巴、脖子上的口红印,以及他冷白皮肤上沉浮着的潮红,有种既破碎又浪荡的荒唐美感。
要想摧毁“美”的这种邪恶念头,不止男人有,女人也有。
许宁夏看着这样的江肆,就萌生了一个不太纯洁的想法。
——她想让这朵开在高处的出尘之花,碾落在她手里。
坐过去,许宁夏抿抿唇,戳了下江肆后背,问:“你是不是很难受?”
“……”
“要不要,我帮你?”
听不清。
哪怕听清了,江肆这会儿也多是茫然。
尽管身体里仿佛有熊熊大火一直在烧,烧着五脏六肺,烧着所有神经,但他必须克制。
他坚定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对许宁夏做什么。
“喂,你别装聋啊。”许宁夏又坐过去一些,脚尖在男人腿上扫了下,“你,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她快速向下掠去一眼。
正是敏感的江肆,身体僵了僵,放在床边的手指抽动了下。
随即,无波无澜的脸有了一丝异样的松动。
“不要算了。”许宁夏摘花失败,自讨了个没趣,“我洗澡去,你一会儿……”
刚站起来,手腕被握住。
许宁夏低下头,就见江肆定定地看着自己。
眼睛里压抑着什么,也在窜动着什么。
他还是不言不语,就是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许宁夏在浴室待了好久。
洗手洗到发红就不说了,主要她的手和胳膊快要废掉了,酸的不行,还不停地抖。
而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从脖子开始的吻痕遍布锁骨,一路向下,直到被衣领遮盖……
这可算是为了自己的色心买了单,栽了跟头。
等洗完出来,许宁夏准备好不给那位好脸色看,而那位倒好,睡着了。
挺满足是吧。
许宁夏踹过去好几脚,气鼓鼓地又去浴室拧毛巾。
给江肆擦脸时,许宁夏手依旧在抖。
“以后我再让你给我制造惊喜,我也是狗。”许宁夏咬牙道,“长这么大,我还没这么伺候过人!”
说罢,民宿的钟楼响起撞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