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子这事,许青浔不是没干过。
只是血脉这种东西是无法改变的,许青浔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
刘助理说:“许小姐,退一步想。您如果恋爱结婚了,是很正常自然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接管属于您的这些资产呢?”
“您这是和我谈利益咯?”许宁夏放下尺子,神色淡定从容,“那您应该也看见了,许青浔只转给我他名下股份的三分之一。说直白些,我不就是个傀儡吗?”
“……”
看许宁夏的长相气质,助理以为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不想,这其中的关系,她一眼看穿了。
许宁夏过去敞开门,依旧心平气和:“慢走,不送。”
不速之客离开,许宁夏继续手底下的活儿。
快完事时,梁嵘又打来电话。
“真不用我回头再给你办一场?”梁嵘问,“包你满意啊。”
许宁夏笑道:“又不是小时候了,生日就那么回事。”
梁嵘老气横秋地感叹了声长大了,又说:“你以前多爱搞party这套啊。尤其十六岁那次,叫了那么多同学上你家。你还记得吗?”
“可能忘吗?”许宁夏反问,“我挨了一周的数落。”
那次生日,搞得最大最热闹。
也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许宁夏请了好多同学来,大家一起游戏、唱歌,吵吵闹闹,搞的杨阿姨神经衰弱了好几天。
还记得,里面有个环节是黑灯游戏。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估计是偶像剧看多了,说是让黑灯三十秒,借着这个工夫,大家放飞自我。
刺激是刺激,但许宁夏可不想被什么人占了便宜。
于是,在游戏开始前,她悄悄去了家里楼梯下面的小凹口躲着。
本以为能绝对安全地过了这三十秒,但不想到最后几秒时,有个人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握住了她手腕。
许宁夏没有遇事尖叫的习惯,只是定住了。
这人的手心滚烫无比,烙铁似的贴着她的皮肤,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正要呵斥对方松开时,这人又忽然跑走,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灯再打开,许宁夏立刻找了一圈。
离自己最近,最有可能“犯罪”的就是梁峥。
梁峥死活不认,但通红的脸容不得他抵赖,许宁夏看在梁嵘的面子上,让他给自己带一周牛奶。
这件事就此翻了篇。
回忆至此,许宁夏当年的好奇心又被勾起。
“诶,你说梁峥这小子以前对我……”
话没说完,有人敲了敲玻璃。
许宁夏转头一看,江肆来了。
什么事都暂且抛到了一边,她笑着挥挥手,转而道:“先不说了啊,周末咱俩吃饭。”
“哎。”梁嵘一声叹息,“去吧!去谈酸臭的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