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间耗费的人力太多。
“而且,比起借,还才是最要紧的,借一斗米,立好字据某年某月某日准时还,还一斗加半升米,分毫不错,难道会有人不愿意么?”
宗令一琢磨,“真能做到的话,倒是能够解一时燃眉之急。”
“百姓还是很愿意为了利润,去赚这些银两的。只要安排合理,从富裕处调集到贫乏处,遇上水灾旱灾,也能扶持着走过来。”
宗令正要点头,就听到沈知澜又补充一句,“只要衙门说话算话。”
这又是怎么说的。
“这种借条,最好由当地衙门来写,叫做衙门劵,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形成习惯就好了。”
沈知澜试图描述清楚,他说的其实就是国债,不过从现金变成实物了。
宗令想来想去,觉得再没有破绽,的确是个好建议,不由得抚掌笑,“确实好,回去我再琢磨琢磨”
“黄口小儿,动什么经济仕途之道?便在这里大放厥词,哼,当真是辱了这片地方。”
一个锐利的嗓音插入他们的交谈中。
沈知澜连忙站直,看向门口。
一个身穿朱红色袍服的中年男子冷哼着,看向这边。
沈知澜瞧着眼熟,但想不起具体是谁,恍惚之前在游猎会见过?应该是亲王贵胄,他又是晚辈,于是先见礼,“王爷万安。”
对方继续冷哼,“你的礼仪就是这么学的?马马虎虎,不成体统。”
沈知澜深吸一口气,不想闹事,于是重新端端正正的行礼,得到允许后才起身。
他站在旁边,宗令便笑了笑,“现在该你行礼了吧?见到长辈也该做个好榜样。”
来人这才注意到,原来一直稳坐的老者竟是宗令,一时间进退两难,愣住了。
论亲缘,他自然是跟皇室更亲近,宗令就远了许多,可论起宗室里的号召力,十个他捆起来也赶不上宗令一个。而且如果要是说起以后的太子,少不了要宗令发话。
对方只得低头,行礼。
宗令不咸不淡应声
:“应王侄同安,进宫找皇上有事?()”
无事,不过是进宫请安而已,王叔先行。?()_[(()”
宗令作势要走,“那本王换个侧殿待?”
“不必,还会我换一个吧。”
应王说罢,连忙倒退离开。
应王,喔,那是皇上的同胞兄弟来着!沈知澜总算想了起来,随后升起忐忑来,他不会没事把应王给得罪了吧?
“别怕他,他就是这么个爱得罪人的性子,仗着自己是亲王之尊,谁都不看在眼里。”宗令故意笑道:“要是论起想套他麻袋的人,你还排不上号呢。”
被宗令一逗,沈知澜登时忘了应王的事。
宗令默默在心里的小账给应王又记了一笔,还想推自己儿子当太子呢,这性子这资质,枕头垫高点会比较快。
草莓呈上御案后,皇帝本人倒不是很喜欢这个口感,他更中意肉食。
但是宗令极力推荐,再说一个新产物的确能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想想之前光是做福寿双果收回的一百多万两,皇帝便觉得很值。
于是新物种再次被敬献。
出皇极宫时,宗令让沈知澜把他扶着,突然问了起来,“长大后打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