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呢。”
“森先生送的。”
“……”
“不过后来被太宰藏起来了,我求了他两次,他才愿意还给我。”
降谷零又一次发现了这人身上的问题所在。
“鹿野又。”
他无情地给神奇宝贝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口吻严肃。
“你多少也有点自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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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三年过去,鹿野又明川似乎养成了找诸伏景光睡觉的习惯。之前困扰诸伏景光的事情被暂时抛之脑后,紧接着是新的一轮烦恼。
降谷零每次早上醒来,都能看到幼驯染坐在客厅,顶着一对黑眼圈幽幽地盯着自己。
“……我要被他逼疯了。”
说实话。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诸伏景光嘴里说出来的。
但降谷零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妙地能理解他的心情。
相比狙击手,情报员在这方面的道德感并没有这么强烈。降谷零见过很多使用身体交换情报的同僚,自己倒是一点也没做过。
“你们警察真奇怪。”
察觉到同期的心思后,大摇大摆地吃着薯片的某人倒是不觉得愧疚。
他面色古怪,视线从自己的早间占卜上移开。
“黑手党里交换情人都是常事,大家做完就走了,难不成还要负责。”
降谷零冷笑:“说得你好像做过一样。”
虽然没有,但鹿野又明川还在记他把自己送去宠物医院的仇,同样冷笑着回答:“想不到吧,zero,这回是我赢了。”
诸伏景光有时候觉得他还是哑巴比较好。
身体被打开的时候,鹿野又明川白了脸,还在嘴硬地说“也,也就一般般痛”。
“虽然没有同情你的打算。”诸伏景光垂眼,他抬手拨开青年汗湿的长发,嗓音温和,“但鹿野又,zero已经要被你气死了,你这种时候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话是这么说的,但诸伏景光的确没有同情他的意思。
鹿野又明川的脸颊发酸,他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在破碎的挣扎中发出些呜咽。
多可怜啊。
都被挤得发白了,他们却还要伸进一根手指。
“唔……”
青年的眼眶发红,不知道自己的同期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
“不吐出来吗。”诸伏景光问他,“还是说你是因为愧疚才这么做的。”
鹿野又明川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在这时候动不了脑,脸朝下埋在被褥,嗓音也闷闷的。
“……我问森先生喜欢警察怎么办……森先生不想理我,红叶姐倒是笑着说那就只能在监狱里过了……”
“……其实一辈子装猫也无所谓,可你那天好像很难过……”
【“要是你真的是鹿野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