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哭我都想吻你了……”
堂溪涧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是一愣。
若是从前借他十个胆子堂溪涧也不敢这么说,可今日祝卿梧站到他面前时,堂溪涧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阿梧心里也有他。
自从生辰那日后,不知为何祝卿梧总是避着他。
堂溪涧能明白他心中的纠结与逃避,但也明白不破不立,若是一直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也无法再进一步。
因此一开始堂溪涧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也是想看看祝卿梧会不会为他担心。
后来祝卿梧知道他生病的消息后果然来求见,但堂溪涧犹豫许久,还是没有同意。
他想看看,阿梧会不会为他着急。
但又怕他太过忧虑,因此在书信里还是隐晦地说明自己没事。
他原本是想要等到打完仗班师回朝后再告诉他一切,但堂溪涧没想到祝卿梧会从郢都追到边关
刚才从营帐走到门口,是他这一生走过最短也最长的距离。
他走到营地门口,看到祝卿梧风尘仆仆站在营地门口,身后跟着一匹瘦马。
那一刻,堂溪涧差一点便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把他揉进身体。
堂溪涧想到这儿,手臂不由用力,将他抱紧。
然而祝卿梧却怕压到他伤口,连忙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祝卿梧突然问道。
堂溪涧刚才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现在刻意再说,却反而说不出来了。
“没什么,只是……”
堂溪涧的话还没说完,唇上突然传来一片柔软的触感。
堂溪涧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随即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
谁也没再说话,只是都慢慢闭上了眼睛。
堂溪涧并没有接过吻,只是凭本能轻轻舔舐着他的唇瓣,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
两人都是初吻,因此互相摸索着深吻,直到最后快喘不过气,这才慢慢分开。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又热又稀薄,他们一时间谁也不敢看谁,两人各自把头扭到一边,低低地喘着气。
“不避着我了?”最后还是堂溪涧先开口问道。
“谁避着你了。”祝卿梧不愿意承认。
堂溪涧也没继续,只是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祝卿梧听到后抬头问道。
堂溪涧却没答,只是抬手重重按了按胸口的伤,疼得他,“嘶”了一声。
祝卿梧见状连忙止住他的动作,“你疯了?”
“没有。”堂溪涧摇了摇头,顺势握住他的手。
“只是不疼一疼,还以为我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