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这次再打了胜仗,光帝已封无可封。
更何况最近光帝已有意敲打陈家,所以余至为水家翻案才被允许,只是事关帝王颜面无法认错,但光帝的态度已经摆在了这里,表现出了对陈家的不满。
此时再派陈渚,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但除了陈渚,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然而就在这时,余至却突然求见,向光帝推荐了一人。
余至此人虽曾与陈家结亲,但成婚十载,从不与陈家勾连,也未有所出,与陈家小姐和离后也未再续弦。
在朝堂上也从不结党,因此在光帝心中他是一个孤臣,对他也格外放心些。
每次他所提之事也都会认真考虑一番。
“袁最?”光帝道。
“是。”
这个人虽是武臣,但也只是四品副参将,然而不知为何余至对他却格外器重,上次还举荐给六皇子做了骑射师父。
思及此,光帝又想起了仍在鸣山的六皇子。
那日他英勇救驾,然而毕竟年岁尚小,伤得厉害,尤其是一条腿,几乎被那牲畜咬断。
后来太医来回禀,说今后走路都怕是困难。
光帝一想到这儿便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从前因为大巫之言加上水伊映的事他一直不敢见这孩子,冷待了他许多年。
然而他不仅没有怨恨,反正亲近手足,舍命救父。
而自己为了颜面又不能还他和水家一个公道,一连串的事下来,这让光帝心中更加愧疚难安。
只是想起他便会觉得怜惜不已。
“六皇子怎么样了?”光帝突然问道。
余至似乎并不意外光会突然问起堂溪涧,一板一眼地回道:“臣听鸣山传来的消息,六殿下已痊愈,如今已能重新骑射,只是左腿伤到了筋骨,今后走路怕再难如初。”
光帝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痛色,“怎么没人来回禀朕?”
“应当是怕
陛下伤心。”
“唉。”光帝叹了口气,
“怎能不伤心,
罢了,那余至还在鸣山吗?”
“是。”
“先秘密传他回来,让朕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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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初雪那日,祝卿梧听说原四品副参将突然被光帝封为正二品的定远将军,不日将领兵出关。
而六皇子将作为副将一起领兵前往。
一切都在按照上一世的顺序向前发展,只有时间提前了两年。
自从二月堂溪涧随光帝一起去了鸣山,一直到入冬都没有再回来过。
直到今日才又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是要随军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