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殿下有何吩咐?”
扶苏蔫蔫地说:
“罚你一年不许吃兔肉。”
李斯:啊???
李斯苦巴巴。
怎么这样啊?殿下明知他最爱兔肉,寻常有空闲还爱亲自带狗去撵兔子。
始皇见儿子还有心情捉弄臣子,也放下心来。低声问他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用点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可以低头,这样臣子就看不到太子通红的眼眶了。
扶苏唔了一声,还是答应下来。
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赖在阿父怀里不出来,也挺丢人的。
隔壁的桥松已经傻了很久了。
他自从听说他爹自刎之后,整个人就处在“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听到了什么”的三连问之中。
啥玩意儿啊!
这是他爹?这是他那个不做人的臭爹?他爹能慷慨赴死的?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光幕一定是骗人的!
桥松深吸一口气:
“祖父,孙儿有话要说。”
始皇看向他:
“哦?”
桥松愤愤不已:
“这光幕所言必不是真实的历史,定有夸大或者歪曲的部分!”
始皇愿闻其详。
桥松提出了第一点疑惑:
“丞相矫诏令一人自裁,难道不怕他们阳奉阴违?父亲聪慧,假诏书总有被拆穿的危险。倘若如此,父亲必然举兵反抗。”
“届时哪怕朝中能够镇压,也是徒生事端。换作我,只会示意送信的人暗下黑手,害死公子之后伪造成自戕,以防万一。”
群臣若有所思。
对啊对啊!
他们还是很难相信他们聪明睿智的太子殿下会被一封诏书欺骗,如果说是送信人趁人不备暗下杀手,确实更合理一些。
始皇不由思索起其中的可行性来。
倘若被派去送信的是什么习武的好手,坚称陛下圣旨为真,仗着旁人不敢阻拦,便可强行缢死公子或强逼公子服下毒药了。
扶苏那么柔弱,如何能反抗
得了?
桥松还道:
“即便不让送信者动手,也可在诏书上下文章。我听闻有些药物可使人神志不清,焉知诏书上是否浸染过此药?”
群臣疯狂点头。
没错没错!
他们太子绝对是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拔剑自刎,但凡理智一点,也不会说出“父赐子死,何须再问”这样的话来。
始皇闻言看向夏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