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听撒特德应下。
“好。”
跟撒特德谈完,打发对方去洗澡后,江言把目标放到小
宝身上。
幼兽神情仍然懵懂,可担心雌父身子不适,始终乖乖在屋内等,即使已经困得眼皮下坠,待看清进来的身影,又立刻打起精神迎上前。
“雌父~”小宝那双大眼睛往后瞄,没瞧见兽父。
江言笑着走回床边,坐下,往柔软的垫子拍了拍。
“小宝来坐。”
幼兽十分听话,安静坐在雌父身边。
看着大崽这么懂事,江言心想自己第一次养崽的经验是不是还算成功?
他笑笑,拉起幼兽的小手,放到腹部前。
“小宝,这里,要有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了。”
幼兽睁大眼,银灰色的瞳孔微微闪烁,思考之后,说道:“我知道。”
江言:“诶?”
小宝:“就像襄一样,襄的哥哥是焜。”
襄比较好动活泼,焜比较安静敦实。
两兄弟时常待在一起,小宝从前没少跟他们玩。
不过焜比襄大,长得快,前些年还留在部落,近年得跟着部落里的各种队伍外出学习,成年兽人干的活儿,焜也能做个七七八八了。
小宝挺起灰白秋褂子下的胸膛,神情带着天真,却信誓旦旦保证:“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江言失笑,揉揉幼兽的小卷毛。
“我跟你兽父会照顾好你们的。”
小宝攥紧雌父的手指头,大眼睛有些担心。
“雌父真的没事吗?”
江言:“能有什么事?”
小宝低头。
方才兽父的脸色不是很好,连他都怕。
平时兽父冷着脸,但心并不冷。可就在前不久,小宝没勇气凑到兽父身旁。
在小宝的记忆里,兽父过去好像嫌恶自己。
当时的幼兽即使懵懂,对兽人,尤其父子间的情绪传递,已有几分感应。
总之这份嫌恶,在某天忽然就变了。兽父对他冷归冷,却会亲自带他,也不知道雌父跟兽父说过什么。
小宝揪着手指头,想破脑袋,能让兽父嫌弃过自己,只怕跟雌父有关。
私下里,他问过襄,襄摇摇尾巴和脑袋,比他还呆呆愣愣的。
又去问襄的雌父,阿乔含糊其辞,带他们去玩。
之后找过祭司,祭司语气温和,叫他别多想。
就差没问族长了,族长平日忙碌,小宝还没有机会问……
不过小宝不急于一时,父亲教过他,无论做何事,都要有耐心。
总有一日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