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空了些,但什么时候找个雌兽,像撒特德和言那样默契的……
如今建设部落已经够他忙的了。
他道:“以后有缘吧。”
干枯的树影晃动着,月光泠泠,阿默被落在鼻子的雪激了个喷嚏。
阿尔笑道:“快进去吧。”
他们所住的房屋相隔不远,都能看见彼此的院门,滑几道就到了。
阿默搓搓手臂:“那我进屋了嗷。”
又道:“阿尔,你今晚……”
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
惯来直言快语的阿默把话咽回肚子。
阿尔:“我怎么了?”
又道:“进去吧,别冷着。”
阿默又打了个喷嚏,不多想,哆嗦着进门。
别看他好强壮一个雄兽,其实很怕冷。每逢下雪日,能蜷在被褥里连睡几天几夜。
过去睡山洞里,阴潮潮的,换了房子,往床底下置盆木炭,别提多暖和。
阿尔目送阿默开门进屋,这才滑入自己的院子。
他点亮蜂蜡,烧了点热水盘在桌前喝。
向来稳重成熟的兽人,此刻有些出神。
直到窗户被风吹开,阻断了阿尔飘散的心绪。
他收起思绪,有些感慨。
今夜下雪时,族人们都被漫天飘浮的雪花引去心神,他却没有顾着看那些。
同撒特德一起看着江言的,其实还有他。
只是撒特德光明正大,而他只能小心地,不让任何人觉察,从始至终掩好自己的心意。
阿尔诚心祝愿言和撒特德,可他倾心对方的那份情感也是真的。
只是他明白,言和撒特德对于彼此的重要性,所以未曾将自己的心思露出。
对于阿尔这样清醒的兽人来说,远远地看一眼,不打扰对方,若在碰面时能说几句话就很好了。
阿尔饮下热水,笑着摇摇头,左右睡不着,便开始收拾屋子。
门前,阿乔努力扒拉下趴在阿岚背后睡觉的襄,呵斥道:“年纪小小,偷偷喝酒就算了,还死赖在阿岚背后怎么回事?”
已经提前冬眠的幼蛇没有回应雌父。
阿武把沉睡的襄缠在颈上,道:“阿乔,别说襄了,他今日也是高兴。”
阿乔“哼”了声,点点幼蛇的小脑袋。
阿武把幼蛇放回屋内,转去大门,看见阿乔仍然跟阿岚杵在门外唠话。
他道:“阿乔,你和阿岚进屋说?”
寒风袭来,阿乔和阿岚甩了甩瑟瑟发抖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