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蛇“唔”一声,眼睛里闪着疑惑。
“可兽父说雌父不咬东西就不舒服。”
听雌父开口时嗓子发哑,幼蛇往床下滑溜到桌上,摸了摸上面的陶壶,温温的,便往杯子里倒水,滑回床头,将水杯抬高高。
“雌父喝。”
江言接过幼蛇递来的水杯,喝完水,道:“快出去玩吧,雌父自己留在屋里睡觉就够了。”
只一会儿功夫,江言身上虽疲惫,但那股想要破坏想要挥泄力气的冲动又来了。
他担心会伤到小宝,催促:“快出去。”
小宝迟疑,江言狠下心,眼一闭:“不听话我就生气了。”
幼蛇只能悄悄滑出房间。
堂屋的窗户开着一角,小宝凑到那处任由冷风呼呼刮脸。
他吸了吸鼻子,去灶屋找兽父。
撒特德热好油,把腌制的肉放进锅里炒。
灶房门外,小宝丧气的声音传来。
“兽父,雌父想咬东西了,但他不咬我……”
果然还是太弱小了吗?
幼蛇盯着锅里的肉,打算从一会儿开始多吃点。
撒特德:“过来。”
小宝在灶边支起来,撒特德给他递了把椅子。
“上去。”
小宝滑上椅子,和灶台齐平了。
撒特德将手里的木铲递给他:“慢慢炒,一刻钟后再盛出来。”
小宝:“噢……”
撒特德用胰子洗手,转回屋内。
隔着门,小宝打量萧条冷寂的院子,又看看锅里的肉,吭哧吭哧地做起兽父安排的活儿。
卧室内,江言正在挠木板。
瞥见撒特德进来,手刚收起,又被对方捉了去。
撒特德细细检查,江言咬牙道:“没挠坏手指甲。”
撒特德点头,掌心一翻。
江言:“……”
他道:“我不想伤你和小宝。”
撒特德:“手已经恢复了。”
江言这才想起,眼前的手,正是夜里给他挠的那只。
撒特德恢复能力强大,不到半夜,手掌便恢复得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