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话方落,伊修的目光追随刻意避在床后的江言,微微顿住。
他道:“这副新的药剂,言无需再喝。”
伊修已经猜到江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关好门,药碗放在桌上。
江言竖起双耳,听到此话,从床褥里冒出半张脸。
“伊修,我怎么了……”
伊修面色专注。
“言,你的情况不像病了,而是像部分兽人那样发生在蜕变。”
江言:“……”
他跟听不懂似的,半咬着牙,呆呆重复:“蜕变?”
可他是人,没有兽人的基因啊。
伊修道:“极有可能是这个情况,所以不需要吃药,度过蜕变期就行。”
伊修不明白江言的疑惑,撒特德却隐约清楚其中缘由。
言之所以蜕变,极有可能是因为喝过他血的原因。
几人思绪转变间,江言看看撒特德,再看看伊修,很想给这两兽人上去挠几道爪子。
他低下头,尽量不去看他们,哑声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自己留在房内。”
撒特德起身,想朝他靠近。
“言。”
伊修自觉走到门外,透过门缝瞥见甩着小尾巴滑来滑去想探听雌父消息的幼蛇,出去后牵起那只小手。
“别担心,小宝。”
小宝扭着脖子使劲朝门口张望。
“雌父还没好么……”
伊修道:“会没事的,要相信你的雌父。”
屋内,江言推了推要靠过来的撒特德。
“快出去……”
过了片刻,望着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的兽人,江言咬牙,颤着身望墙面的方向背去。
撒特德道:“若言忍不住,就冲着我咬,没关系。”
江言脑子又涨又热,一听对方说随便咬,那股冲动就像欲望侵蚀着他。
他素来不留指甲,但自体内唤醒的力量,让他感到陌生和慌张。
莫非要长出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