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笑容温和,没再把幼崽往里头赶。
“过来,我教你。”
祭司教小宝添加水的剂量,教他掌控火候。
药汤煎好,小宝还学会将药碗放在凉水里,等药的温度没那么烫了,才盛入山洞之内。
江言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喊他喝药。
甫一睁眼,就对上幼崽闪灵灵的大眼睛。
“雌父,喝药……”
江言目光落在祭司身上,哑声道:“辛苦你来一趟了,伊修。”
伊修摆手:“不碍事,倒是你的身子得养一阵,近日是不是太劳累了。”
江言没觉得身
上有哪里疲累,他这几年很少生病,病一次,属实正常。
小宝催促:“雌父,快把药喝了。”
看着幼崽化身小督工,江言只好先把药汤服用干净。
他把碗递给幼崽:“可不可以麻烦小宝把碗带出去清洗。”
小宝捧着药碗离开,把幼崽打发走后,江言垂眸,思忖稍瞬,他迟疑了一下。
“伊修,我……”
又摸摸肚子,下意识问:“我不会又有了吧?”
伊修一怔,道:“没有。”
江言:“这样啊,我还以为……”
伊修:“言,你并未怀孕,无需担心。”
且撒特德每年都会向他讨要那绝孕的药草服用,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效果的。
这件事,几年来他并没有告诉江言。
与祭司闲聊一番,喝过药的江言又想睡了。
待对方离开,小宝洗了手回来,仍神色严肃的守着雌父一动不动。
半梦中,江言瞥见床头的小幼崽,他恍惚地抬手,摸摸那张软嘟嘟的脸,道:“小宝自己去休息。”
虽说喝了药,祭司也告诉他没什么大碍,但江言到底不想小宝这样担心自己,照顾自己。
他道:“雌父睡一觉就能恢复了,不用守在这儿。”
小宝听话地回房,透过缝隙看雌父继续睡下,那双银灰色的兽瞳一眯,顿时落下闪闪莹莹的泪花来。
又怕自己憋着泪哭的时候吵到雌父,跑到石台外掉眼泪。
撒特德刚回来,就看见变成小泪包的幼崽。
他哑然一瞬,旋即神色微变,夹起幼崽就朝里赶。
床上,江言静静躺着,睡颜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