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早已入秋,兽人们忙着囤食制衣,迎接冬季。江言虽然在山洞里调养身体,可对外面的事情依然关心着。
譬如去年他建的地窖,在冬季时用作囤粮起着关键的作用。
兽人意识到地窖的妙处,今年族内已经有不少兽人在秋始开始挖地窖,把从地里收获的粮食搬入地窖中存放。
春时种下的农物,今年结出更多的产量,撒特德趁他睡觉时,出去将收割的粮食搬了不少回来,莲藕,各类蔬菜瓜果,大小豆子,占据了大半的仓库。
兽人们早出晚归,争取在入冬前把粮食都收完,再将地翻耕一遍,冬天后闲置几个月,把土壤都养一养。
这几天江言身子恢复的情况又好了不少,能下地慢慢挪着步子走动了。
此刻,他扶着石壁,就在洞内的范围来回缓慢抬步走,在过去几个月耗损了大量的元气后,小范围的走动并未让他感到太好受。
江言停下,胳膊和腿微微打斗,鼻子和脖子渗出些许细汗。
白天,秋光燥闷,他穿了件宽长的兽衣,走动间出了汗,胸口涌起一股堵闷。
他眯着眼,透过掀开的麻布往外望,撒特德在菜田里忙着,把长满的菜进行收割,近期吃的放在地面仓库内,存起来的,则搬入地窖里。
过程还拿了一大捆刚割下来非常新鲜的菜叶喂给咩咩兽,咩咩兽对撒特德是有些惧怕的,等他走远了才慢吞吞地凑到菜叶上啃。
咩咩兽啃几口稍微停顿,眼睛瞅着菜田的方向,见撒特德依然忙碌,这才放心的继续啃菜。
见此情形,江言忍不住笑。
兽人敏锐的五感似乎让撒特德捕捉到了这抹笑意,他侧目,隔空遥遥望着洞口的方向,定睛看着江言好一会儿。
江言下意识摸着脸颊,缓缓眨了下眼睛,此刻气顺过来了,背过身,继续往回走。
没出几步,身后贴上微微凉的气息,一只大掌侧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放在他右边的胳膊下托住。
撒特德手掌沾着些水珠,几乎在回头看见江言的那一瞬,就洗了手赶来。
江言问:“怎么上来那么快?”
撒特德看着他:“你醒了。”
江言本来在睡觉,撒特德才到菜田里忙。
他点点头:“躺了这么久,腿都有点发虚,现在能下地了,想踩着地走几圈。”
说完,又往旁边的胸膛推了推:“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扶着石壁走没问题。”
不过此刻凭他的几句话,没那么容易把撒特德支走的,只要他睁着眼,对方对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地步。
江言就也由着对方去了。
半刻钟后,等江言再次出汗,气息开始喘,撒特德把他带回床上休息,揭开壶盖,里面的水还温着,倒了半碗,让江言慢慢喝。
撒特德摸了摸他颈后的细汗,外出端了盆水进来,又从旁边的木架取下一件麻布长袍,先用水给他擦拭皮肤,再把
兽衣解开,帮他把麻布衣穿上。
趁这时间,江言低头打量了一下肚子。
撒特德应该捕捉到他的举动,今日却没像前几日那样阻止了。
他看着被剖开后的肚皮,想象中犹如沟壑一样的疤痕并未看见,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痕迹,生出新肉的缘故,夹着些许浅粉。
也没有幻想中的凹凸不平。
伸手触摸,已经不疼了,触感有点滑滑的,还有些肉痕的凸起,按这不可思议的恢复速度,过几日估计都摸不到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