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话让谢佳宁气极,“你……”
“我什么我?以前我就是不跟你计较,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没人知道,好高骛远,贪多难嚼,想让大哥给你搭桥去世家当主母,也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能力。自以为聪明,小心哪天被狗反咬了都不知道。慢走不送,再来烦我别怪我跟你一个小姑娘动手。”
邱祁冷冷说完把远门一关,懒得再理会。
原主被谢晸保护得太好不懂大宅阴私,他却是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关跷,青竹不过是个卑微小奴才,谢佳宁又不是温柔善良的,三番四次维护青竹,两人之间没点其他关系真是一点都不信。
无非就是想利用青竹在谢晸面前说话,好让谢晸努力帮忙搭线嫁个更好的人家,所有宫斗宅斗里面最常见的手段。
只是谢佳宁显然太嫩了点,根本没掌握住青竹,反倒被人家利用。青竹去丞相府明显是有更好的前途,现在谢佳宁却来生气找他,必然是青竹戳串谢佳宁给他找麻烦,稳住谢府局势做后路……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以为自己很聪明的蠢货,邱祁可不想理,这种不懂事人最容易捅娄子拖后腿了。
不过就这么被人找上门骂一顿那也不行,邱祁觉得自己是个很小气的人。
关门之后,邱祁冲阿福招招手吩咐,“你去找哥哥,将谢佳宁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转告给他……”
“主子您放心,我这就去!”
阿福刚才就想去搬救兵了,得到首肯,重重点头,然后昂首挺胸去主院,帮主子告状这事儿,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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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书房听到告状的男人脸色当时就黑了,然后直接让侍卫去将谢佳宁叫过去。
真正的谢晸其实也是个很无情的人,因为谢老爷的风流和废物,导致谢晸对家里兄弟姐妹奶奶等等,感情都不怎么深,对谢佳宁好些也不过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若真惹恼他,教训谢佳宁也没多少心理负担。
何况此刻在谢晸的皮囊下,装着的是另一个人的灵魂,男人几乎在听到阿福告状之时,本能就先于思想行动。
“啪!”
谢佳宁被带到书房,连话都来不及说,就先挨了一巴掌。
“大哥……”谢佳宁整个人都傻了原地,满脸不可置信哥哥竟然会打她,她可是他亲妹妹。
“你们是不是都将我的话当耳边风?”
谢晸脸色阴沉,盯着谢佳宁目光有种阴森森的味道,“青竹是你安排到我院里来的?”
话落,谢佳宁不可置信的表情立刻变成刷白,然后摇头。
“不,不是的,大哥我没有!你别相信阮潼的话,他就是故意挑拨,我怎么敢往您院子里伸手!我就是看青竹可怜,当初又是我买他回来的,才多番照顾他……”
“府里可怜的奴才多如牛毛,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心善了?”
谢晸眼神如利刃,将桌上的宣纸和笔扔过去,“将你当初买青竹的过程,还有这些年让他做的事,教过他什么东西,事无巨细全都老实写下来交代清楚。”
“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才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就相信阮潼不相信我!”
谢佳宁哪敢就这么轻易承认,惨白脸委屈否认,心中愤恨之极。她就不明白阮潼那个贱人有什么好,大哥每次都护着对方,宁愿相信外一人一句话,也不信她。
“如果不是因为你与我同母同胞,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由我亲自审问?敢往我院子里伸手插人,连阮潼都不敢做,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谢晸脸色阴沉,“老实交代完,你与周家少爷的婚事照旧;交代不完,你就收拾东西滚到丰城去。”
丰城是雍国边疆小城,偏僻贫瘠不说,稍有战事就是第一个遭殃的地。
谢佳宁又慌又急,“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赶我走,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我是你亲妹妹!”
“天下有连自己哥哥房中事都管的亲妹妹?谢佳宁,你最好求神保佑别让我在青竹身上查出什么事情。郑叔,带下去好好审,只要不死,尽管用家法。”
谢晸沉声吩咐,起身拂袖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