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晸重新换上衣服,整理好发冠,邱祁才从勾引失败中回过神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都脱光光了男人竟然都无动于衷,不过很快发现谢晸不同常人的体温和呼吸频率,那代表他的所做也并非没有效果,只不过被男人强大的制止力掩藏了而已。
也对,虽然他男人本性禁不住他诱惑,但现在到底有角色影响,谢晸性格内敛温润,恪守礼教,即便心中冲动,却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毕竟并不确定他到底真的是阮潼,还是装出来的。
男人每次进入世界都会失去世界,他们每一次相遇都是新的恋爱。
虽然有些小小失望,可感觉到男人不着痕迹的关心,邱祁心情还是不错的,决定暂时不计较了,反正只要谢晸不喜欢青竹,他们就还有时间慢慢来。
想通后,邱祁重新恢复活力,然后抱着盆花屁颠屁颠爬上谢晸的马车,一起去吴丞相寿宴。
“哥哥,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你说这吴丞相为什么那么喜欢牡丹花?我觉得他对牡丹花的喜爱已经超出了一般痴花之人。”
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上了马车后,邱祁智商开始上线,吴丞相关系到谢家前程,今日他说什么都要把对方拿下。
看到他脸上浮现的冷静睿智,谢晸垂眸喝了口茶,那是阮潼不会具有的,阮潼没有这种自信和坚定。
“关于吴丞相喜爱牡丹的说法有很多。有传闻说他最后一次科举时,大雨破庙躲避时,路遇一朵花王姚黄牡丹,心生不忍为那花遮了雨,谁知那花竟是位牡丹仙子所变,仙子为感谢便送他祝福,佑他多年孙山终于金榜题名,故而开始爱花。”
邱祁闻言乐了,“这传闻莫不是哪个书生想攀上吴丞相恭维写出来的故事吧?”
谢晸盯着他笑容,“所以也有传闻,说吴丞相未中科举前,有相恋女子,因那女子生前爱花,尤爱牡丹,丞相才喜欢,看花忆人……而吴丞相至今未再娶,到像是几分证明。”
“是么?”邱祁眼珠转转,然后凑过去,目光灼灼另问,“那哥哥呢,哥哥会这般深情吗?至死不渝,等他一人?”
小眼神扑闪扑闪就差直说你喜欢我吗?会这般深情喜欢我吗?我会这般深情喜欢你的!
谢晸勾起唇角,捻起一块儿点心塞进邱祁嘴里堵上,云淡风轻,“吃东西……”
甜甜腻腻的点心入口,向来不会浪费粮食的邱祁自然不会再吐出来,鼓着脸颊囔囔咀嚼,盯着不正面回答自己问题的男人撇撇嘴,不太满意。
“矫情。这回我送上门你都不要,等着,待我耐心没了,有你哭着求我抱我大腿的那一刻,哼!”
说完,邱祁气呼呼的端起矮桌上的点心,爬到对面车厢软座,不再挨近男人了。
爱情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想个法子,这回男人性格太过古板,不能用寻常法子来,否则何年何月才能相亲相爱呀。
见他发脾气,谢晸也不恼,淡笑收回投喂点心的手,觉得指尖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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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很大,但从谢府乘坐马车过去也用不了多久,很快就到。
谢府对阮氏母子来说是庞然大物,是依靠,可是在京城谢家也不过就是个有钱商贾罢了,如果不是谢家在京城发展了好几代,今日吴丞相寿宴的请帖能不能拿到还是个问题。
所以两人到达吴府时,并没有受到太热情的招待,丞相府的管家下人都以平常姿态相对,跟其余商贾待遇没区别,远没有那些有官职在身的宾客到来时风光。
不过士农工商乃自古惯例,商贾宾客们倒并未露出不悦,甚至对于能进吴府还感觉非常光荣,满脸红光。
相比之下表情淡淡的谢晸就特别显眼了,毕竟已经活过一世,前世谢家发展到后期交往的达官贵族不少,面对这些人,谢晸早已泰山自若。
邱祁更不用说,上个世界秦琮可是带他见过不少世面,恶补了不少文明世界的身处之道,自然不会怯场,他本身更是个只怕怪物不怕权势的,连皇帝在他眼中都不算什么,区区丞相府更不消说。
跟在谢晸身边好奇的鼓动双眼瞧着寿宴一切。
而周围不少宾客也都好奇打量他,原因无他,只因为谢家不算什么,但谢晸却是京中的青年才俊,若不是谢晸选择继承家业,以他当初在科举上的成绩进入官场完全没有问题,大家对他都十分欣赏和关注。
不过谢晸性格清冷,为人古板,每次出门参加场合都未曾带过一个女子或者男子陪同,今日却带上一位漂亮灵动少年出来,怎能不引人好奇?
很快就有走上来问了,“谢兄,难得见你带人出来,不知这位是……”
来人是个年轻锦衣男子,看服饰打扮,应当也是商贾之人。
本是很平常的招呼,但是邱祁却忍不住皱眉,往谢晸身后躲了一步,因为这年轻男子看他的眼神带着隐晦的亵玩之意,很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小倌男宠之类了。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剧情,这男子似乎叫傅温,虽是商贾之子,但跟太子殿下交好,前世剧情中原主能够攀上太子,“多亏”这位主搭线呢。
邱祁在场中环视一圈,果不其然在傅温背后方向的位置,看到了一位身着深紫锦袍、头戴金冠的贵气男人。
对方见他看过去,还笑容满面的冲他举了举酒杯,眼中露出占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