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越过满地破碎的玻璃走向谢疏慵,说的却是:“我?是来问你,你需要帮忙吗?”
谢疏慵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一缩。
没想到池清台会做此回答,谢疏慵继母沉下了脸,指桑骂槐道:“谢彦,瞧你这办的什么事情?我?们是让你找人来劝架的,不是让你助纣为虐的。”
“大嫂你这话可?说得没有良心?,”谢彦母亲悠悠开口,“当初谢彦去接池清台,可?是大家都点头同意的。我?孩子?马不停蹄地把人接回来,你现在又要骂人?”
“要我?说,爸爸这事做得本?来就?不对,”旁边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的女人开口,“人家夫夫感情和睦,您搁这儿安排女人闯疏慵房间,合适吗?”
路上池清台询问过他们争吵的原因?,谢彦支支吾吾不愿明说。
直到现在,池清台终于拼凑出了真相。
然后就?是愤怒,怎么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情!
谢宗青面容严峻:“谢疏慵必须留下后代。”
“谢疏慵是人,”池清台上前一步开口,“不是随意让你□□繁衍的动物。”
“你——”谢宗青气得再次咳嗽起来,“你给我?出去!”
池清台二话不说,拉着谢疏慵就?出了门。
水果刀自手中滑落,谢疏慵明显地愣了一下。池清台的手一点也不大,此刻却令人充满了安全感。原来这么冷清的一个人,也会为他生气,不平。
谢疏慵紧紧地拉住掌心?的这只手,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爸?!爸!!”
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谢宗青被气得晕倒在地。至此,这场诡异的对峙终于告一段落。
池清台带着谢疏慵进入停机坪,直升机里却一片黑暗。
他让谢彦派人送他们离开,后者挠了挠脖子?,一脸为难:“哥,真不是我?不让,主要是这飞机没油了,我?们只能坐船回去。”
池清台没办法,只得和谢疏慵往回走。
夜晚海面风大浪大,气温很低,谢疏慵只穿了件白?衬衫,被冷风吹得唇色苍白?。
池清台脱下西装给他披上。
后者愣了一下,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池清台:“你笑什么?”
谢疏慵弯起眼睛,又变成了池清台平日里熟悉的样?子?:“我?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池清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谢疏慵,你脑子?没坏吧?”
“……”
谢疏慵把西装给他披上,似乎有些无语:“我?只想说还没这么脆弱,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