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得已之下,臣妾只好帮袁贵人遮掩,不然,不然陛下可以请袁贵人出来对峙,看看臣妾是否在撒谎。”
这便是皇后刚刚想出来的办法了。
她是笃定二皇子在自己手中,袁贵人不敢做什么了。
不然即便事发,她只是责罚一个贵人罢了,顶多落个刻薄和气量狭小的名声,自己是皇后又能如何?
皇后也是慌张之下,昏了头了。
一会儿想着她是皇后又能如何,一方面又知道皇帝对她已然没有耐心,蠢蠢欲动。
而且即便袁贵人认了,已经发了毒誓的许嫔可会认?还有若是真想要查,完全和皇后没有对过口供的长乐宫人也是一个突破口。
陆云缨看着这一系列风云突变,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皇帝想要废后,她当然是知道的。
皇后对自己颇为敌视,何况最初还打过去母留子的主意,陆云缨可没那么圣
()
母的觉得皇后可怜。
但,在她预想中,皇后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皇后,最后奋力一搏,好歹也,也有些力度,如今怎么
而且还用如此粗糙的手段折磨妃嫔,实在是,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看戏吧。
“皇后娘娘在撒谎!”
几乎在皇后狡辩的话音刚落,也在陆云缨打定主意看戏的时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是刚刚醒来就因为放心不下二皇子而赶来的袁贵人,她现在走路还需要人搀扶,却十分坚持的上前来,而后看着跪着的皇后,一字一句问道:
“皇后娘娘您知道二皇子每日什么时分喝药,要喝几次吗?”
“皇后娘娘您知道二皇子喜欢什么香气吗?”
“皇后娘娘您知道二皇子最喜欢的食物吗?”
“本宫当然知道。”
至少,最基本的喝药,皇后是知道的。
可听她说完后,袁贵人露出古怪的笑容:
“不是三次,是六次。”
虽然是一天三次,但小小孩童,又能喝下多少苦药?更别说除了苦药,他还要喝奶用些其他东西呢,不然怕是越发长不大。
所以只能少食多餐,一点点进补。
袁贵人觉得怕是自己怀这个孩子的时候,爱吃橘子,因此这孩子也爱闻着橘子皮的味道,偶尔还能喝一些橘子汁水,那是难得的,二皇子开心的时候。
太可怜了,她的二皇子,明明都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偏生生下来后,吃过的苦药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多。
所以那个人说得对,二皇子需要一个捧着他,爱着他,对他更好的亲母妃。
而不是一个让陛下厌恶,疯狂又心胸狭隘的皇后娘娘。
因而她鼓起勇气,唯一一次昂着头,看着上首的皇帝道:
“皇后娘娘自从二皇子出生,唯独在周岁宴前一段时间来过一次。”
“所以臣妾当然能理解,理解皇后娘娘您不知道也是正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