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宛若东升朝阳,一方家世已显露颓势,明眼人看来,这桩婚事的确不甚般配。
可是,怎耐得住人家愿意呢?
陆三婶这种谨小慎微的性格能问到她这里,一来是的确关心自己儿子,二来,怕也是陆清塘在信中授意,希望自己能帮帮忙说服三婶呢。
陆云缨很快想到了这点,不过她这位堂哥可不老实,说她是媒人,半分好处不给,便要她帮忙作保,实在是空手套白狼啊。
可想到这位堂兄的作风和心性,感叹完,陆云缨也不介意买他个好:
“楚家姑娘本宫的确见过,是个纯善之人,只是本宫也做不来强按牛吃草的事,这两家结亲,本宫在这说的千好万好,也不如三婶您亲自打眼瞧瞧。”
“这”这倒也是,不过既然娘娘说那家姑娘人还不错,她也放下了大半的心。
“所以啊,等本宫求了陛下,派一队人马护送您与三叔去江东如何?”
“这怎么好意思,臣妇与”
话没说完,陆云缨便打断了他:
“怎么不好意思?且不说咱们是一家人,就是堂哥为了大临,这两三年都未归家,如此为国为民,不过是护送家人与他团聚,说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实在是生分了。”
“何况有人护送,不单单是本宫,堂哥怕也安心些。”
当然,陆三叔三婶也安心些。
古代交通不便,大临地界内虽然大体上算安全,可总有顾及不上的时候。
事情说到这,也算是结束,送走了脸上带着兴奋与忐忑的陆三婶,陆云缨转身便去了龙辇那。
这父子三人是一点也没等她,已经用完膳,正在玩着飞行棋。
飞行棋也是陆云缨让人做出来给两个小的打发时间的,而这种棋类,不像围棋那般靠脑子,更依靠的是靠运气。
比起两个孩子来,今天皇帝的运气就不怎么样了,还没走几步呢,两个孩子已经接连走到了对面,如今正被缠着要战利品呢。
看到陆云缨过来,被缠的没办法的皇帝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开口道:
“陆三夫人找爱妃有什么事?()”
陆云缨似笑非笑的看了皇帝一眼,而后道:
臣妾正要和陛下说呢。?()_[(()”
“哦?”
“堂哥有了心悦之人,三叔三婶不日就要去江东了,臣妾担忧,恳请陛下派一队兵马护送可否?”
一队人罢了,别说是陆云缨开口了,就是看在陆清塘的份上,皇帝也不会吝啬。
毕竟为了江东,三年不回京是事实,他身为皇帝,也很是喜欢这般尽忠职守的臣子。
只是:
“有了心悦之人?可惜了。”
“嗯?”
皇帝还想将武涉麓的妹子嫁给陆清塘的呢。
陆清塘这般年轻,在官场算得上年轻有为,可在婚嫁上,的的确确算是大龄青年了。
恰巧武涉麓的妹妹也是大龄青年,而且这两人都算皇帝党,怎么看怎么合适。
皇帝早就打算在其中牵个红线,只可惜陆清塘不在京城,这便耽误了,万万没想到,他看好的一对如今
皇帝可惜着,正巧这里也没外人,便与陆云缨说了。
若陆云缨野心再大点,陆家下一代顶梁柱与掌握着西北三十万军队的武家结亲,是再好不过的一桩婚事,只是
“个人有个人的缘分,陛下一番好意,也只怪他们没法子受了。”
“而且武小姐这般家世,迟迟未嫁,怕不是也有原因,陛下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