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如遭雷劈,大脑空白了许久。
她看着被塞到手里的文件袋,呼吸都快停止了,后背攀上起一股寒意,心慌得像是要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盛聿白一句又一句的揭短声里,阮胭平复了心中的诧异和慌乱。
她心里还是冰凉的,手脚也冰寒一片。
阮胭的神情复杂起来,看了文件袋很久,却始终没有打开的意思。
见状,盛聿白只好从头开始跟她讲:“宋韵在国外欠了一大笔债,是令淮烨找到她,说要替她还清债务,她才听从他的安排回国来找我的。”
“宋韵就是令淮烨安排的一颗棋子,其目的是让你对我彻底死心。”
“阮胭……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失望了。”
“但是我现在已经看清我自己的心了,我喜欢你,阮胭,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令淮烨欺骗,被他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和他结婚。”
阮胭如在梦中,还是不敢相信,盛聿白说的每一个字。
宋韵回国是令淮烨安排的?
他一开始就想挑拨她和盛聿白的夫妻关系?
这一切都是他的蓄谋已久……
“我不信你。”阮胭突然出声,平静地打断了盛聿白,她把文件袋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你在这种时候拿着这些所谓的证据来找我,目的是什么?”
盛聿白哑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阮胭却继续道:“我知道盛氏和华因再争夺春萝湖的项目,而盛氏现在正处于下风。”
“你想从我入手,挑拨我和令淮烨的关系,借此重创他?”
“这是不可能的。”阮胭目光坚定,面色也有些冷:“盛聿白,我不会上你的当,帮你做任何伤害阿烨的事。”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因为你说的每一个诋毁他的字,我都不会相信。”
阮胭一口气说完,便转头下车了,头也不回地朝她自己的车去。
一路脚下生风般,走得极快。
直到阮胭的车开走,盛聿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些决绝的话是阮胭说的。
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盛聿白觉得她陌生。
以前的阮胭从来不会对他这么决绝,她所有的维护曾经都是属于他的。
可是现在,阮胭维护的人却变成了令淮烨。
这让盛聿白如何甘心-
阮胭开车离开后,心绪一直不宁。
在离开盛聿白的视野范围后,她找了个路口拐进去,在一条僻静的街道边停下。
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闭眼平复心中的燥乱。
虽然阮胭当着盛聿白的面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但要说她完全不信盛聿白所言却是假的。
毕竟宋韵和盛聿白取消订婚的消息,她也有所耳闻。
何况,宋韵早在两个月前就出国了。
她走得如此潇洒,一看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那她之前何苦跑回来纠缠盛聿白。
唯一的答案,只可能是盛聿白说的那样,宋韵只是一颗棋子。
或许她的确还爱着盛聿白,却也没爱到无法自拔,非他不可的地步。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宋韵的所作所为,好像都是为了让阮胭对盛聿白死心,离开盛聿白这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