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毫不避讳地跟他开玩笑:“听说盛总当初和阮胭是协议结婚,盛总心里喜欢的是那位宋小姐。”
“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
“看来盛总对那位宋小姐是真爱,竟然能在三年协议婚姻里,为她守身如玉。”
“尤其是面对阮胭那样的尤物,实在是令人敬佩啊。”
说完过去,那人又感叹起当下来:“还是那令淮烨命好啊,生来就在独占鳌头的令家,哪怕当初摔进了泥里,也能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带着华因‘杀’回国来,和盛总您一较高下。”
“如今不仅和您争春萝湖那个项目,连您前妻都抢去了。”
“他可真是艳福不浅。”
盛聿白的脸色在不觉间铁青一片。
在那人开始遐想阮胭的滋味时,他额头青筋徒然冒起,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勒紧了那人脖颈。
一时间,那人安静如鸡,吓得不轻。
盛聿白则凑近他许多,神情阴郁冷沉:“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议论阮胭?”
那人愣住,只听男人继续道:“再让我听见你谈论她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那晚之后,圈子里很快传出新的消息。
盛氏集团的盛聿白要订婚了,而订婚对象,正是他那个破镜重圆的白月光。
有传言说,阮胭之前跟他离婚,就是为了给宋韵腾位置。
还有人拿她俩作对比,说盛聿白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迟早会后悔的。
盛聿白本不屑于这些言论。
他对外宣布和宋韵订婚的事,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不在意阮胭和令淮烨结婚那件事。
确切地说,他不在意阮胭。
可只有盛聿白的助理任易云知道,最近他有多反常。
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大学城里一家舞蹈社,到地方后就坐在车里朝门口的方向看着,不说话也不做任何事情。
任易云知道,那家舞蹈社是阮胭开办的,她每天都会去那儿。
还有参加饭局的时候,盛聿白也总是会借机喝个酩酊大醉。
醉了以后便回到别墅里,在主卧床上睡去。
任易云很清楚,盛聿白以前从来都是住的客房,主卧是阮胭以前住的房间。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盛聿白喝醉酒后意识迷离之际,从他嘴里听见“阮胭”的名字。
所以他很清楚,盛聿白有多在意阮胭。
连和宋韵订婚,都像是在和阮胭赌气。
显然,连助理任易云都能明白的道理,宋韵当然也明白。
她知道盛聿白已经后悔了,哪怕他再怎么否认,他喜欢阮胭也是明摆着的事实。
骄傲如宋韵,她可以为了盛聿白折断傲骨,求他原谅当初她的背叛和不辞而别。
但她无法接受盛聿白不爱她这件事。
宋韵不是阮胭,她做不到像阮胭那样,默默守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
她可以卑微地爱他,但前提是这份爱最终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而要挽回一个男人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宋韵自认做不到,所以她选择放手,快刀斩乱麻,离开盛聿白,也放过自己。
只是离开之前,宋韵还是不忍看盛聿白一直为失去阮胭而痛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