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陈叔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盛聿白会问起阮胭来,“太太还没回来。”
盛聿白闻言,本就冷沉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她去哪儿了?”
陈叔如实回:“下午的时候,太太去了学校。”
“后来打电话说晚上有个迎新聚餐,不回家吃晚饭。”
说到这里,陈叔停顿了片刻,见盛聿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才稍稍安抚道:“或许是聚餐还没结束。”
“需要我给太太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吗?”
盛聿白拧眉沉思了片刻,冷声:“不用了。”
话音落定,他转身上楼去。
陈叔跟上,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那您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盛聿白突然觉得没了胃口,心里又生出那股陌生的烦躁感。
和早上阮胭拒绝他的邀请时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盛聿白快步上楼去,路过主卧时,脚步停顿了片刻。
他沉着脸,只在主卧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脚下生风般朝书房去。
与此同时,他西裤兜里的手机震动着响起铃声来。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来的电话,这让盛聿白有些狐疑。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
就算是圈子里,知道他私人电话号码的人也很少。
何况也没有人会如此不识趣,半夜三更打电话找他。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快要结束了。
盛聿白终于接听了电话。
他并没有开口,想先听听对方说什么。
结果电话接通的瞬间,盛聿白听见了一道醉醺醺的熟悉的女音。
“盛聿白……我想见你。”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女人醉了,哭哭啼啼,声音娇软极了。
盛聿白的脚步在书房门口停下。
他单手举着手机,目光落在书房紧闭的房门上,几乎第一时间分辨出来,那声音的主人是宋韵。
她带着哭腔说想见他,说她知道错了。
声音那么娇柔,那么惹人怜惜。
饶是盛聿白心坚如铁,此刻也松软了几分。
他揣在西裤口袋里的另一只手不由攥紧拳头,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良久,盛聿白终于压下了满腔情绪,抬手揉了下眉心,疲惫妥协的语气问电话那头的宋韵:“你在哪儿?”
宋韵虽然醉了,却能准确地报出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