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还不甘心,让人来瞧瞧白璟在干什么。等走远了,白若涵才道:“你方才也太冲动了,父亲说过,这件事情不要再提的。”
白繁仁道:“他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舍得上这白家舒坦的日子,闹着要走人么,要真如此,那不更好。”
但他也不傻,要不在轮回镜的幻镜中再来一次,也不至于依旧什么都没说。
这事的重点不在于白璟知道了能干什么,而是白坤铭不让说,谁说了便是在惹这位家主生气。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先前派过去的人便来回话了,“大少爷他……”
“什么大少爷,他算哪门子的少爷。”白若涵不高兴道。
行吧!
下面的人能说什么,只得改口:“那白璟他似乎吐了一口血,然后摆了纸墨在作画呢。’”
“吐血?”白繁仁冷哼,“活该。”
白若涵的注意力却在,“他画画?以前给人当小工还画得不够多?”
“怕不是没别的会的,只能画画了。”白繁仁道。
白璟当然不止会画画,但他喜欢画画。
其实最初只是发现那一排的店只有那一家不是纯干活,而是能学到点儿东西的。白璟当年纵然小,也是知道读书识字的重要的,所以挑了那家店。他也确实趁着干活的功夫识了字,也阴差阳错的学到了一手好画。
同一批的人里面他最聪明,也最刻苦,便事事走在旁人前头,后来更是机缘巧合的学会了修行。
后来他已经不必在店内打工,却也是在那家店的附近找了个住处。偶尔会画幅画挂上去卖,便是因为真心喜欢了。
所有的画中他最喜欢画人,尤其爱画美人。然而今日他画的却不是人,了解他的就知道,这只是随便画画,静心用的。
“小璟是在想当年的事情,听那白繁仁的话,似乎中间另有隐情。”
“这种事情,无外乎就那么几种情况。”白璟道:“要不就是当时白家出了什么乱子,但我先前托人打听过,如果有这种大事,纵然快二十年了,在修行界中人的眼中也应当如昨日一般,不会不提。”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当时真有动静,白坤铭不至于从没怀疑过白繁仁不是他亲子,直到最近机缘巧合才爆露出来。
剩下的就很简单了,有人从中做鬼。这做鬼的人其实最有可能是白繁仁的亲人,毕竟他算是即得利者。
“也说得通。”轮回镜中有一个温婉沉静的女子道:“白繁仁的亲人害了你,他现在却依旧没被迁怒,还能呆在白家,吃住都跟以前差不多不说,还瞒着你此事,别说是他,就连我也要觉得白坤铭是根本不重视你。”
“到底也是一个单灵根,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好不容易养大了,白坤铭哪会轻易放过。”
“没有情谊,只剩利益。”
“我说白坤铭。”
“不过一切终归只是咱们的猜测,没有实证。”
“找个机会再用一遍轮回镜就好。”白璟一副画画完,把笔一搁,随口道。
众人却都不说话了,目光纷纷落向桌上,那里有一块带血的手帕。用轮回镜本来是没什么副作用的,但偏偏白璟修为太低,经脉也弱,于是就这样了。
“我觉得这也不太急,以你的聪明才智,不用轮回镜早晚也能查出来。”
“十八年都等了,不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