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字被你吃了。”
“吃了,永远都吐不出来了。”赵政低头在嬴政颈窝间若即若离地用唇瓣蹭着,轻声笑了笑,“先生喜欢我。”
“……”嬴政被他撩拨得血气乱涌,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微微侧过头,想着避开一些,低声道:“好了,先去睡觉。”
“睡不着的。”赵政的唇半真半假地亲吻着,游走到了嬴政眉眼处,低哑道:“先生,去你在的地方好不好。”
嬴政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和赵政纠缠起来,理智道:“我约了白起。而且,你睡不着是去不了的。”
“……”赵政默然了一下,终于稍稍离开嬴政,眼底红红的,慢慢呼出一口浊息:“那……先生先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嬴政巴不得一脚把他送出去,再这么下去这小孩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很泰然地轻轻点了点头,假装一点都不知道赵政的意图:“去吧。”
赵政深深看了他一眼,拿过旁边一卷竹简就出去了,连门都忘了带上。
嬴政站在原地摸了摸滚烫的脖颈和耳后,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门边将门关了,回头从书架上抓了两个竹简贴在脸颊。
活了大半辈子,这大概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
冰凉的竹片中和了燥热的体温,嬴政觉得还不够,又走到窗边把窗打开了。
夜风和雨丝翻了进来,一下子吹散了热气。
嬴政低头看着外面,一点点把气息理顺了,不知怎么就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别的,笑着笑着,他眼底又渐渐笼罩上一层浓郁的悲色,掩唇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他在想,如果赵政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他。他可以为了赵政抛开世俗的纲常伦理,愿意遵从本心而给予回应,那赵政又是否会?嬴政自嘲似的笑了笑,赵政大概会觉得被骗了或者被玩弄了感情?
他这一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欺骗,换了赵政怕是也一样,那个时候,他又该如何自处?
嬴政想得入神,都没注意到赵政回来了。
赵政走进房间将带出去的竹简放了回去,看见嬴政站在窗边,不知怎么走过去,双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腰:“先生。”
嬴政对腰肢的触碰一向敏感,几不可见地绷紧了身体,微微转身:“回来了。”
“嗯。”赵政的下颌搭在他的肩上,声音已经恢复清澈:“先生怎么把窗打开了。”
“没什么,透透气。”嬴政将窗合了一些,因为赵政按着他的腰,他只能抬手绕过赵政头顶转了半圈才面向这少年,“你饿不饿,吃些糕点?”
“有一点。”赵政觉得先生这谨慎的样子可爱极了,笑了笑,松开手推着他坐到榻上,“先生坐。”
他转身刚要去拿点心,忽然手一顿,又收了回来,倾身往嬴政那边靠近了一些:“先生喂我?”
“……得寸进尺。”嬴政眯着眼挑了最大的一块,毫不客气塞到赵政嘴里,“要不要我替你吃?”
“……”赵政被塞了一嘴,一手接着糕点掉下来的碎渣,像进食的小仓鼠一样含糊道:“李斯跟他夫人就经常这样,先生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难为嬴政居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回头扫了赵政一眼:“你每天都在监视他们什么?这种私事都看?”
小仓鼠愣住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了,这个事情朝堂里都知道。”
嬴政:“我怎么不知道?”
小仓鼠鼓着腮帮子:“现在知道了。”
嬴政:“……”
想了想,嬴政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嘴边:“李斯他不是惧内吗?”
“所以,都是他喂夫人。”
“哦——”嬴政拖着长长的尾音,一边的眉挑了挑,把糕点从唇边移开,拿在手里端详了两下,若有所思道:“那被喂的就是夫人了?”
说着,他将点心送到了赵政嘴边:“刚才大王好像说要我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