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将附近所有的砂层滤了一遍,只是又多了一粒,最后一粒玻璃球不知钻到了哪里。
谈不上掘地三尺,但也相差不多。
按照常理,即便有人故意抛掷或者掩埋,也不会藏得这么深。
下属的二十八名沙匪早已筋疲力尽到极限,怨言也逐渐多了起来。
一晚上的不眠不休,外加一个上午的日晒沙炙,而且还一无所获,换谁都会暴跳如雷。
若是再久一些,哗变也不是不可能。
沙匪首领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咒骂一阵过后,他一甩背后的斗篷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奶n滴,做好标记,收工!”
诸多沙匪短暂一愣后,皆是欢呼雀跃,甚至将手中的滤沙工具狠狠砸在沙地上。
越是这般,沙匪首领对某人的痛恨越重,在走向骆驼坐骑前咬牙切齿地喊过一名沙匪。
“老八,传我的命令,务必将那个钱柜子给抓回来!
问出钥匙的下落后,将他给我点天灯!”
“好,首领,到时我来灌油!”
瞧现在这架势,先前承诺的奖赏十有要泡汤,沙匪老八更是对钱贵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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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狠的话说过,他揉了揉发酸发麻的腿肚,踉踉跄跄地走向苍鹰存放点。
其他匪徒也是随声附和,将满腔的怨气都洒在钱贵身上。
生啖其肉,尤不解恨。
……
其实……
只要晚走半个小时,就能遇到那个他们意欲千刀万剐的坏种。
大概在下午一点。
沙丘背阴处的半空,出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热浪波动。
随后,尤忘心三人突兀现身,非常的轻松写意。
不过,等他们看清了眼前的杂乱挖掘现场,又是另一番表情。
数十处沙坑凌乱地分布在四个方向,就连三人踩踏的位置也有一个巨大的沙坑。
沙坑并不深,勉强及膝。
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沙坑周边的沙砾受到扰动,扑扑漱漱向着坑内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