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冷漠的眼神,时参并不在意,按亮车内灯,修长手指从药袋里拿出消毒药物,然后命令道:“手给我。”
从她上车,他就看到了。
言辞没有动。
“你真是敢。”时参不由分说地扯过她的胳膊,想教训几句,却又都沉下去。
他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拉姜禾绿做垫背的,凭什么她觉得时怀见会择优将她们两个都保住。
万一要是出事的话,保不住呢。
万一要是不保呢。
她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他。
她想要折磨陈清韵,连不相干的人都涉及到了,偏偏忽略了他。
质问的话到嘴边,想想自己没那资格,便一声不吭地帮忙上药。
到底不是专业的,手法恨不熟练,又给人强行拖延时间的感觉。
末了,言辞看着他,说:“时参,我很累。”
“那就早点休息。”
“我不想在你这里,你知道的。”
“确定吗。”时参看着她的手,“你在其他地方,我不放心。”
他的字里行间没有透露出他知道这件事的意思。
说的话甚至只是出于关心的角度。
但言辞想透了。
拐走陈家大小姐后,陈家不会放过她的。
没准连住处都封了。
她妥协了。
眼皮子直打架,浑身累得骨头像是要散架似的,到他的住处后,往沙发扑去。
很快就睡着了。
时参把她抱到床上,熄了主灯,然后在她身侧,干坐着。
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细算这么多年,他们这样相处的时光,短得可怜。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突然响起。
是言辞的手机。
周律师打来的。
响起的下一秒,时参接通,听到那端问:“你在哪?”
“她在我床上。”
扔下五个字后,时参把通话掐断,手机关机。
周纵的话,逐渐浮现在念头里。
她是迟早要走的人。
他无法接近的。
时参低眸,看着床上侧卧的女人,此时她平静熟睡,比平日显得亲近温柔。
他俯身,在她额上偷了个吻。
而后,想到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又在她唇上,咬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