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微顿。
他问:“不道?”
她答:“忘了。”
时参缄默一会,“那算了?”
“不。”言辞回过头,陈述道,“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这口吻,生冷的好似在说“那天,你借了我三万块钱”。
时参看着她的眼睛,“你不问我为什么救你吗。”
言辞杵在门口。
她已经有要走的趋势,而他却把话题继续延展下去,两人之间隔了不短的距离,这样说话会显得十分别扭。
或者说,是她觉得别扭。
甚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她还是问出口了。
“大概是因为。”时参缓缓起身,然后走到她跟前,没有去挡她的路,也没有离得太近,眼神却炙热得烫人,“我喜欢言医生吧。”
言辞有些好笑,出于素养还是保持礼貌,抿了抿唇,表示自己知道并且理解,又要走。
“这期间,有个女的来看我。”时参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她说她是我的未婚妻,等我好的时候我们就会结婚。”
言辞心头咯噔了下。
她这段时间没理他的事,还真的不知道陈清韵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来肥着胆子来找他。
而这次,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幸运了。
她抬头一看,发现他已经了然,她反而显得不知所措,“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就算现在再走,脚步却如同万吨锚勾住一般,无法动弹。
“我一见到你,我就觉得,我们认识。”时参缓缓陈述,“只是没想过,关系比我想的还要亲密……我们竟然有一个孩子。”
说这话时,他低头,湛黑的眸溢出复杂的情绪。
他在等她否认。
如果这件事是假的,言辞必然会否认的。
但她没有。
三秒内,她都没有否认。
她不知道陈清韵具体透露了什么,这个男人又知道什么。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说多的话,反倒是给他透底。
“你既然知道这些,想必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言辞没有躲避,直视于他,“你现在糟糕的处境,都是因为我。”
陈清韵不可能在时参面前善言情敌一句。>>
只会夸大其词地描绘言辞的罪行。
即是如此,就没有躲避的必要了。
“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时参敛目,又认真又天真,“我不听人口舌之词,我不计较过去。”
她冷睨:“我计较。”
他垂眸,似乎在服罪,“抱歉。”
“你没什么好抱歉的,既然忘记,那就一直这样好了。”言辞语气稍缓,“也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陈清韵说得对,你确实有个儿子,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他……他应该很想你。”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