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中衣穿着松松垮垮的女子,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左手拿着书,右手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往嘴里送,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她转过脸去,“怎么样?”
来人恭恭敬敬的先给她请了安,然后诉说在席上发生的事,“花秀小姐和周围的人相处的很融洽的样子,眉间也没有忧愁,看起来过的很好。”
皇后娘娘也就是红霜,从鼻子重重的哼出一口气,“亏我还这么担心她,个小没良心的。”
宫女从兰上前为皇后剥着葡萄,“也有可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哪次您和贤妃娘娘过去看她,她不是哭着不让您们走的。”
皇后想起那个场景,有些心酸又觉得有些好笑,秀儿对她们的依恋她是知道的,刚刚也只是随便发发牢骚而已,如果有哪一天,秀儿能够不再那么依恋她们,她真的做梦也会笑醒,毕竟她们……算了大过年的不想这些事了。
皇后转移话题,“听说皇上让颜芜昭仪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从兰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悄悄抬头看了看皇后的脸色。
皇后瞥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从玉噗嗤一下笑出声,“从兰姐姐,你还不知道小姐的心思?”
从兰想起了以往皇后对皇上的嫌弃,再想着刚刚自己的试探,脸上有些尴尬,“实在是夫人……”
皇后放下手中的书,挑了挑眉,“母亲又来催了?”
从兰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夫人嘴上虽然说着不干涉小姐您,但是她心里还是要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我……”
皇后继续躺了回去,又拿起话本子看,嗤笑,“我和他可没有夫妻之实,男人都脏的很。”
“不用管母亲,她也就兴头来了喜欢说说,平时忙的很,没有时间把这个放在心上。”
“继续说说刚才的事,从玉来说吧,从兰帮我按按腿,躺久了有些麻了。”
从兰一边力度适中的帮忙按着腿,一边抱怨,“小姐!都说了让您出去走走。”
从玉给了皇后一个安心的眼神,“哎呀,从兰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用的是什么理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打的还不是自己的脸。”
“今天颜芜昭仪确实坐在了皇上旁边,不过是位于下首,小姐您旁边的位置还给您留着呢。”
皇后吃着葡萄,口齿不清的说道,“算他识相,要是让我丢脸,看我怎么收拾他。”
想到皇后娘娘的手段从玉个从兰两人都止不住笑出声,有谁知道宫里让皇上觉得最难缠的淑妃和梅美人,背后是皇后娘娘推的火呢。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姐姐倒是好兴致,可怜妹妹我要坐在那大殿上喝西北风。”
不一会儿,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提着裙摆走了进来,她对着身后的宫女道,“葡萄快来给我卸妆,这一脸真是闷死我了。”
说着她便大摇大摆的坐在了茶桌旁,直接拿着茶壶喝起了水。
皇后示意从兰停下,然后将书本放下,走下了软榻,“你不回去,来我这干嘛。”
红芝看着她撇撇嘴,“你在这里倒是悠闲,可怜我在那里吃也吃不好,还要化成这个鬼样子。”
红霜掩着嘴笑,“这谁人不知贤妃喜欢浓妆艳抹,难不成你想让那脏男人翻你的牌子?”